他拆封,目光飞快扫过两行,眉头瞬间拧死。
叶翎忍不住问“怎么了?”
“太医院的人。”他把信合上,指节用力得白,“原说半月,现在折子改了,七日内到。”
七日。
叶翎心里“咚”地一沉。
这么快?
亲兵还在外头等命令“将军?”
“传话下去,明日起营内清点伤兵、军需。”楚冽沉声道,“该备的都备好,别给人抓了口实。”
“是!”
脚步声远了。
帐里只剩炭火轻响。
楚冽把那封信放到案上,抬眼看向叶翎“翎儿。”
“嗯?”她下意识应了一声。
“这几日,”他道,“军需那边你多跑几趟。有什么不对的,记在你自己的本子上。”
他顿了顿,补了一句“到时候,有人问,你就说真话。”
叶翎看着他,手指还缩在袖子里烫。
半个月变成七日,北陲和皇城之间的那只手,明显伸得更急了。
她忽然不那么害怕了。
“好。”她点头,“问什么,我就说什么。”
楚冽盯着她看了两秒,喉结微微滚了一下。
“手还疼吗?”他忽然问。
不疼。她赶紧摇头。
他似乎松了口气,又似乎有点懊恼刚才自己那一下失控。最后只是转过身,提起那摞缝好的冬衣“这些我让人拿走。”
他走到帘子前,又停了一下,回头看她。
“夜里别再缝了。”他说,“灯小,容易扎到。”
“那你也别熬夜。”她小声回了一句,“七日……挺长的。”
楚冽嘴角似有若无地动了一下,算是答应。
帘子落下,冷风从缝隙里钻进来,把他身上的火光带走了一半。
叶翎低头看自己的手。
那截指尖还红着,像被谁在上面轻轻烙了一下。
她把手握成拳,捂进手心,心里默默算了一遍………七日。
七日之后,她要面对的是太医院,是禁司营,是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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