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比赛,赢的只会是我。”
话音落的瞬间,收起的左翅猛地展开。
不是慢绷,是狠劲甩出去的,带起的风“呼”地卷过台面,将沙粒吹得漫天飞舞。
有的甚至打在凌尘脸上,硌得皮肤疼。
“你会像条死鱼一样被我撕烂,抽筋扒骨,去给渡边陪葬。”
他的喙张得极大,说话时能看见嘴里泛着寒光的细齿。
爪尖又往沙里刨了刨,五道旧痕旁边,新添了更深的印记。
“渡边”两个字像根淬了毒的刺,精准扎在凌尘心口,让他眉峰几不可查地微蹙。
——不是疼,是腻烦的恶心。
指尖下意识地攥紧斧柄,指腹抵着斧刃上刻的冰纹,那股熟悉的、混杂着毒雾与血腥的恶心感又涌了上来:
他想起渡边上次藏在鞠躬动作后的毒针。
——当时那家伙弯着腰,毒针就藏在袖管里,针尾还缠着黑丝;
想起对方袖底突然甩出来的锁链,链尖带着倒钩,专勾人关节处的软肉;
想起他化作黑雾从背后偷袭时,那股呛人的腐味;
更想起淬毒的刀刃划破自己肩骨时的灼痛。
——毒顺着伤口往骨缝里钻,疼得他当时差点握不住斧,后来缠了三层绷带,伤口还在烫。
那样卑劣的族群,连以凶戾闻名的魔族都懒得与之为伍。
据说他们的领地常年弥漫着背刺盟友的血腥味,连飞过的乌鸦都要绕着走。
但凌尘脸上依旧平静,连攥着斧柄的手都没晃。
——魔族的伪装还在,此刻的“浅尘”是从妖魔堆里杀出来的“凶煞”。
不该流露出对“同族”渡边的鄙夷,更不能让人看出他对那类卑劣手段的厌恶。
他只是微微偏了偏头,目光掠过翔太得意得亮的脸、扫过他因嚣张而微微颤动的翅尖,声音平稳得像台面上没被风搅乱的深水:
“你和渡边,是什么关系?”
说话时连唇齿都没动得太明显,只让气息顺着牙缝漏出来,保持着“浅尘”该有的冷硬。
翔太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值得炫耀的事,猛地挺直脊背。
——连带着双翅都绷得更开,翅尖几乎要扫到石台边缘;
原本踮着的右腿往前迈了半步,站姿更张扬,爪子在沙地上碾出“咯吱”声。
翅膀在身后狠狠扇了一下,带起的狂风比刚才更猛,几乎要将石台上的沙粒全掀翻,连凌尘额前的碎都被吹得贴在脸上。
“他是我表弟!”
尖利的笑声从喙里炸出来,满是傲慢,尾音还带着鹰啼的锐响。
“我们鹰隼一族与他们渡边家共生百年,他的手段,可比我‘温柔’多了。”
说“温柔”二字时,他特意加重了语气,喙尖往下点了点,抬爪在阳光下晃了晃。
——爪尖泛着玄铁冷光,还沾着点不知哪个妖物的干血。
“可惜被你这杂碎杀了,今天,我要让你尝尝比‘温柔’更厉害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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