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的落马坡,晨雾尚未散尽,漫山的马尾松在风中摇曳,出“沙沙”的声响。坡顶的开阔地已被清理出来,中间立着一根三丈高的木杆,上面悬挂着一面崭新的旗帜——靛蓝色的旗面上,用朱砂画着一条张牙舞爪的火龙,下方绣着“北境抗蛮联军”六个大字,旗帜在晨风中猎猎作响。
杨岩芯身着改良皮甲,腰间别着赵老栓新铸的“龙炎短铳”,站在木杆旁,目光紧盯着坡下的山道。林羽、钱宝才、苏妙音分列两侧,身后是两百名龙炎军士兵,他们手持改良铳枪,队列整齐,铠甲在晨光中泛着冷光。“按约定时间,青风寨、黄沙道、鹰嘴峰的人该到了。”苏妙音拿出怀表,表针指向辰时三刻,“探报说他们已过十里坡,最多一刻钟就能到。”
话音刚落,坡下传来一阵马蹄声——最先出现的是黄沙道民团的队伍,五十名骑兵身着棕色皮甲,手持马刀,胯下战马神骏,行进间队形不散,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为的汉子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腰间别着两把短铳,正是黄沙道民团领马魁。“杨先生!俺马魁来晚了!”马魁勒住马缰,翻身下马,大步流星走来,身后的骑兵也纷纷下马,整齐地站在一旁。
紧接着,山道东侧传来“簌簌”的脚步声,青风寨抗蛮队的人到了——四十名队员身着青色布衣,脚踩草鞋,背上背着弓箭和短刀,为的是个面容刚毅的中年汉子,额头上有一道刀疤,正是青风寨领周铁山。“杨先生,久仰大名!”周铁山双手抱拳,声音洪亮,“俺们青风寨虽人少,但在山里打蛮兵,还从没输过!”
最后到来的是鹰嘴峰猎户营,三十人背着猎弓和陷阱工具,为的是个身着绿衣的女子,面容清秀,眼神却透着冷静,正是猎户营领柳月。“杨先生,这是鹰嘴峰的一点心意。”柳月递过一个布包,里面装着晒干的草药和几张兽皮,“草药能治外伤,兽皮能做铠甲内衬,希望能帮上忙。”
杨岩芯接过布包,拱手回礼:“三位领远道而来,辛苦了!今日召集大家,是为了组建北境抗蛮联军,统一指挥,协同作战,早日打垮黑石城的蛮兵,还北境百姓一个安稳日子!”
一、会师集结:各武装的实力展示与初遇磨合
(一)特色武装的“独门绝技”
会师仪式的第一环节,是各抗蛮武装展示实力,互相了解——这既是为了让彼此熟悉战术特点,也是为后续协同作战打下基础。
最先展示的是黄沙道民团的骑兵。马魁一声令下,五十名骑兵翻身上马,手持马刀,围绕开阔地奔驰起来。“看俺们的‘连环马阵’!”马魁大喊,骑兵们迅变换队形,两人一组,马刀交错,形成一道刀墙,行进间度不减,气势逼人。“蛮兵的步兵遇到俺们的连环马,根本抵挡不住!”马魁勒住马,骄傲地说,“上次俺们在黄沙道,就是用这阵法,砍杀了三十多个蛮兵,缴获了十匹战马!”
接下来是青风寨抗蛮队的山地作战展示。周铁山挥手,四名队员走出队列,朝着旁边的马尾松跑去。只见他们手脚并用,像猿猴一样灵活,不到片刻就爬上三丈高的树干,然后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动作轻盈,没有出丝毫声响。“俺们青风寨的人,在山里比蛮兵跑得快,藏得深!”周铁山指着远处的山崖,“蛮兵要是进了山,俺们能让他们有来无回!上次有二十个蛮兵进山搜剿,俺们设了滚石阵,把他们全埋在了山里!”
最后展示的是鹰嘴峰猎户营的陷阱与狩猎技巧。柳月拿出一张兽皮,铺在地上,上面画着各种陷阱的图样:“这是‘踏空陷阱’,挖三尺深的坑,坑底插满削尖的竹刺,上面铺树枝和落叶,蛮兵踩上去就会掉下去;这是‘绊索陷阱’,用藤蔓做绊索,一端绑在树上,蛮兵路过时,一拉就能把他们绊倒,再用弓箭射杀。”说着,她让两名队员现场布置踏空陷阱,不到一刻钟就完成了,从表面看,根本看不出这里有陷阱。“俺们猎户营的人,还擅长追踪和草药,蛮兵就算逃进深山,俺们也能找到他们,受伤了也能及时治。”柳月补充道。
龙炎军则展示了改良武器的威力。钱宝才指挥士兵推出一门迫击炮,对准远处的巨石。“大家看好了!这是俺们杨先生设计的改良迫击炮,射程八百步,能炸碎三尺厚的石头!”钱宝才一声令下,士兵点燃引信,炮弹呼啸着飞向巨石,“轰隆”一声,巨石被炸得粉碎,碎石飞溅。“还有这个!”陈风拿出一把改良铳枪,对准五十步外的稻草人,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子弹精准命中稻草人的胸口,穿透了稻草人,还钉在了后面的树干上。
各武装的人看到龙炎军的改良武器,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马魁走上前,拿起改良铳枪,掂量了一下:“这铳枪比俺们的旧铳枪沉,威力却大这么多!杨先生,能不能教俺们做这个?”杨岩芯笑着点头:“只要组建联军,统一指挥,不仅能教你们做武器,还能教你们新的战术,咱们一起打蛮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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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初遇的分歧与沟通
展示结束后,杨岩芯提出组建北境抗蛮联军,统一指挥的想法,却引了小小的分歧。周铁山率先开口:“杨先生,俺们青风寨在山里打蛮兵这么多年,有自己的打法,要是统一指挥,俺们的战术会不会被限制?”他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青风寨擅长灵活的山地游击战,要是被严格的指挥体系束缚,反而挥不出优势。
马魁也附和道:“俺们黄沙道的骑兵,讲究的是快进快出,要是事事都要请示,遇到蛮兵偷袭,根本来不及反应!”柳月虽然没说话,但眼神里也透着犹豫——猎户营习惯独自行动,突然加入大部队,难免会不适应。
杨岩芯早就预料到会有分歧,他拿出一张北境地图,铺在地上:“三位领放心,统一指挥不是限制大家的战术,而是让咱们的力量集中起来,避免各自为战。比如,青风寨擅长山地,就负责山地侦察和伏击;黄沙道的骑兵擅长奔袭,就负责外围警戒和迂回包抄;鹰嘴峰的猎户营擅长陷阱和草药,就负责陷阱布置和医疗支援;龙炎军则负责正面进攻和火力压制。”
他指着地图上的黑石城:“黑石城的蛮兵有三门重型暗黑炮,还有两百名神秘部队,仅凭任何一方都很难拿下。但只要咱们协同作战——青风寨在黑石城西侧的山地设伏,阻止蛮兵的援军;黄沙道的骑兵绕到黑石城东侧,切断他们的粮道;鹰嘴峰的人在黑石城外布置陷阱,延缓蛮兵的进攻;龙炎军从正面进攻,炸毁他们的重型暗黑炮——这样才能一举拿下黑石城!”
周铁山看着地图,若有所思:“杨先生说的有道理,上次俺们单独进攻蛮兵的小据点,就因为没有火力支援,损失了五个兄弟。要是有龙炎军的迫击炮帮忙,肯定能少死人。”马魁也点头:“俺们黄沙道缺武器,要是能用上改良铳枪,打蛮兵更有把握!”柳月补充道:“猎户营的草药不多了,要是能和龙炎军的医疗站合作,就能救治更多受伤的弟兄。”
看到三位领态度松动,杨岩芯趁热打铁:“咱们还可以成立联军议事会,遇到大事,四位领一起商量,谁的方案好就听谁的,不会搞一言堂。而且,龙炎军会把改良武器的制作方法教给大家,还会帮大家训练队伍,让咱们的实力都能提升!”三位领对视一眼,纷纷点头:“好!俺们同意组建联军!”
(三)会师仪式的“凝聚力时刻”
达成共识后,会师仪式正式开始。杨岩芯走上高台,拿起一面小型的联军旗帜,递给马魁:“马领,黄沙道骑兵勇猛,这面旗就由你先举,象征联军的冲锋力量!”马魁双手接过旗帜,高高举起,身后的黄沙道骑兵齐声呐喊:“抗蛮必胜!”
接着,杨岩芯递给周铁山一把改良短铳:“周领,青风寨擅长山地作战,这把铳枪就交给你,希望你们能在山里给蛮兵致命一击!”周铁山接过短铳,试了试手感,大声说:“俺们一定不让杨先生失望!”
最后,杨岩芯递给柳月一个药箱,里面装着龙炎军的消炎草药膏和绷带:“柳领,鹰嘴峰的草药能治外伤,这药箱里的药能帮你们更好地救治伤员,希望咱们能一起守护弟兄们的性命!”柳月接过药箱,深深鞠躬:“多谢杨先生,猎户营一定尽全力救治伤员!”
仪式的最后,杨岩芯带领四位领和所有联军士兵,对着联军旗帜宣誓:“俺等以北境百姓为重,组建抗蛮联军,统一指挥,协同作战,不求个人私利,只为驱逐蛮兵,还北境和平!若有违背,天诛地灭!”士兵们齐声跟读,声音震彻落马坡,连远处的飞鸟都被惊起,盘旋在天空中,仿佛在见证这一时刻。
宣誓结束后,苏妙音带领后勤队员,给各武装的人分粮食和水。“大家一路辛苦,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下午咱们就开始协同训练!”苏妙音笑着说,马魁拿起一个馒头,咬了一大口:“还是龙炎军的粮食实在,比俺们带的干粮好吃多了!”周铁山和柳月也拿起食物,和队员们一起吃了起来,开阔地上充满了欢声笑语,之前的陌生和分歧,早已烟消云散。
二、统一指挥:联军体系的建立与职责分工
(一)指挥架构的“四层体系”
为了确保联军指挥有序,杨岩芯结合各武装的特点,建立了“四层指挥体系”:
联军总指挥部:由杨岩芯任总指挥,马魁、周铁山、柳月任副总指挥,苏妙音任情报官,负责制定整体战略、协调各武装行动、处理重大决策;
战术指挥层:下设山地、骑兵、火力、后勤四个部门——山地部门由周铁山负责,统领青风寨和部分龙炎军步兵,负责山地侦察、伏击;骑兵部门由马魁负责,统领黄沙道骑兵和龙炎军侦骑小队,负责外围警戒、迂回包抄;火力部门由钱宝才负责,统领龙炎军迫击炮队和改良铳枪队,负责正面火力压制;后勤部门由柳月负责,统领鹰嘴峰猎户营和龙炎军医护兵、工匠,负责陷阱布置、伤员救治、物资调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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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队指挥层:每个部门下设若干小队,如山地部门分为三个侦察小队、两个伏击小队,骑兵部门分为两个警戒小队、一个突击小队,每个小队设队长一名,负责执行具体战术任务;
通讯联络层:每个小队配备两名通讯兵,携带信号弹和简易对讲机(赵老栓改良的,能在三里内通话),负责传递情报、传达命令,确保各小队之间、小队与指挥部之间通讯畅通。
“指挥体系的关键是‘分工明确,协同顺畅’。”杨岩芯在指挥部会议上强调,“比如,山地部门现蛮兵动向,要立刻通过通讯兵报告给总指挥部,总指挥部再根据情况,命令骑兵部门迂回、火力部门准备,不能各自行动。”马魁点头:“俺明白,就像打猎一样,得先看清猎物的位置,再分工围堵,才能抓到猎物!”周铁山补充道:“在山里也是,俺们得知道蛮兵从哪来,才能设陷阱,不然就是瞎忙活!”
(二)物资整合的“统一调配”
各抗蛮武装带来了不同的物资——黄沙道带来了五十匹战马、三十把马刀、两百斤粮食;青风寨带来了五十张弓箭、一百支竹刺(用于陷阱)、五十斤草药;鹰嘴峰带来了三十张兽皮、二十个陷阱工具、三十斤腊肉;龙炎军则提供了改良铳枪五十支、迫击炮两门、子弹一千、粮食五百斤。
杨岩芯将这些物资统一整合,成立“联军后勤库”,由柳月负责管理。“物资调配要‘按需分配’。”杨岩芯对柳月说,“山地部门需要更多的陷阱工具和弓箭,就多给他们配;骑兵部门需要战马和马刀,就优先满足;火力部门需要子弹和炮弹,要确保供应充足;医护兵需要草药和绷带,不能断供。”柳月拿出账本,认真记录:“杨先生放心,俺会每天清点物资,确保每个部门都能拿到需要的东西,不会浪费。”
为了确保物资运输顺畅,杨岩芯还组建了“联军运输队”,由二十名龙炎军士兵和十名黄沙道民团组成,配备十辆马车,负责将物资从后勤库运送到各部门。“运输队要走隐蔽的路线,避开蛮兵的巡逻队。”苏妙音叮嘱运输队队长,“每辆马车都要伪装,上面盖着干草,把武器和粮食藏在下面,遇到蛮兵盘问,就说是给山里百姓送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