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太的偷袭被撞得偏移半寸,羽尖擦着凌尘的衣襟掠过。
锋利的尖端勾破衣料,带起一串细小的血珠,落在石台上,瞬间被雷光灼成了黑痕。
没等翔太收回羽刺、再补第二击,凌尘已借着侧身的势头,旋身的动作不停,反而越转越快。
左手虚空一抓,掌心凝出土系灵力,像扯着根无形的线,倒飞出去的木斧“嗡”地转了个圈,斧柄精准地落进他掌心。
他顺势在掌心转了个腕花,斧柄贴着小臂滑过,带起的风都裹着灵力。
斧刃上的冰纹与土光瞬间暴涨,寒光逼得人睁不开眼。
——这一连串动作快得像一道闪电。
从侧身、松斧、挡刺,到抓斧、转腕、蓄力。
衔接得毫无破绽,仿佛在心里演练了千百遍,连灵力流转的节奏都没乱半分。
“你比渡边,还要蠢——还以为假死的把戏,能骗得过我。”
冰冷的声音贴着翔太耳边响起,字缝里裹着怒意与不屑。
话音未落,木斧已带着雷霆之势劈下!
这一斧没留半点余地,把刚才防备偷袭攒的劲、被阴招惹的怒、连左肩旧伤的疼,全凝在了斧刃上。
——斧刃切开空气时,竟带起了土黄色的气浪,连周遭的血雾都被劈得往两边散。
精准地落在翔太的脖颈处,不偏不倚,正好是鹰妖颈骨与脊椎连接的薄弱节点。
“噗嗤——”
鲜血像道红色的喷泉,从颈间断口喷涌而出,溅得石台上到处都是。
这次再没有雷光闪烁,也没有虚假的愈合。
——雷属性灵力刚想往颈间涌,就被斧刃上的土系灵力压得散了,连羽刺上的雷丝都瞬间灭了。
翔太的头颅“咕噜”一声滚落在石台上,眼睛还圆睁着,里面的怨毒凝固成最后的惊愕,像是到死都没明白,为什么自己藏得这么深的杀招,还是被看穿了。
无头的身体“嘭”地砸在血泊里,翅膀还本能地扇动了两下,随即彻底僵住,再没了半点声息。
木斧“咚”地拄在石台上,斧刃扎进石缝半寸,稳住凌尘的身形。
他站在漫天飞溅的血雨中,左肩的旧伤被刚才旋身的力道扯得再次崩裂。
鲜血顺着绷带往下淌,浸红了半边衣襟,顺着衣角滴落在脚边,与地上的血融在一处。
可他的脊背却挺得笔直,像根扎在石台上的桩子,连晃都没晃一下。
只是微微垂着眼,看着地上滚到脚边的头颅,瞳孔里没什么情绪,只有彻底了结后的沉静。
看台上的欢呼猛地僵在半空。刚才还喧嚣的人群,全被这反转的一幕惊得说不出话。
——前一秒还在喊“浅尘胜”,下一秒就见翔太诈尸偷袭。
再眨眼,就被劈了头,连大气都没人敢喘。
整个比武场静得能听见血珠滴在石台上的“嗒”声。
直到克己带着哭腔的喊声再次响起,声音里混着后怕与狂喜:
“先生赢了!先生真的赢了!再也没人能偷袭了!”
喧嚣才像被松了闸的洪水,重新爆出来,比之前更狂热。
——喊“浅尘”的声浪撞在穹顶上,连灰尘都震得往下掉。
前排的妖魔拍着石栏叫好,连之前押翔太赢的妖魔,都忍不住跟着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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