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明尘不能让秦善章出事,否则整个国公府就都被林雪娆捏在手里了。
他对林雪娆是有怀疑,在喜堂上就一直在观察,但并没有现任何破绽。
倒是有一个办法能证明这人是男是女,那就是直接扒了对方的衣裳。
这一点,他做不到,万一是自己看错了呢?
岂不是……
他可不能冒这个险。
“郡主,大喜的日子,总不好见血,多不吉利!”
“郁大人说的对。”凤清晓说完,转头问向秦书钰,“阿钰,大理寺这么闲吗?怎么哪哪都有他?”
秦书钰从来都觉得郁明尘碍眼,“毕竟是郁大人的姑父娶妻,郁家一个主事的都没来,他再不来就不合适了。”
“也是。”凤清晓瞥了郁明尘一眼。
她这一眼,带着明显的不悦。
郁明尘也察觉出来了,他把腕上的沉香手串褪下来握在了手里。
他没有别的路可走,不是吗?
兰影一击未中,可不会就此罢休。
他一步一步走近秦善章,“这块儿石头陪了我十年,你怎么补偿我?”
秦善章怒了,“你个泼妇,要不是明尘,我的脚就废了,你还好意思让我补偿你?我没休了你就不错了。”
兰影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秦善章吓了一跳,卯足了力气想要挣开。
可林雪娆的手就像铁钳一样,不管他怎么用力,都挣脱不了。
他惊了,“你会武功?”
兰影没打算隐藏身手,可也不会全部暴露。
“当然,如梦的爹可是开镖局的。他走后,镖局就由我接手了,不会两下子,我怎么走镖?”
秦善章不敢相信,“书钰,这事你知道吗?”
秦书钰当然不知道,这完全是兰影临场挥的。
不过,带点功夫也不错,起码国公府的人不会随便找他麻烦。
“自然。”
“你什么不告诉我?”
“你也没问。”
秦善章无言可对,他光看林如梦的那张脸了,别的,压根没多想。
傅念慈骂道,“你个泼妇,还不快快松开我儿?”
兰影白了她一眼,“就不!”
“你,你……”傅念慈被气得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秦书铭不能光看着了,立马喊来几个婆子把人抬去了荣喜堂。
宾客们可是看了场大戏,没一个舍得走的。
这事太新鲜,不瞧仔细了怎么拿出去说?
兰影依旧不松手。
郁明珠劝了句,“姑父,既然这些石头对国公夫人这么重要,你就赔个不是。”
这么多外人在场,秦善章可不能低头,“一块儿破石头,想让本国公赔礼,做梦!”
兰影就等他这句话呢,“当真不赔礼?”
“不可能!”
“那就不要怪我让你血债血偿了。”
话落,兰影照着秦善章的脚猛地一踩,紧跟着手一松。
秦善章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脚,疼得呲牙咧嘴。
这时,自院门处传来一阵狂笑,“哈哈哈哈,秦善章,这就是你娶的美娇妻?”
众人循声看去,就见郁洛茵双手叉腰站在院门处,脸上神情那叫一个痛快。
秦书莞走到她身后站着,嘲讽起自己的父亲来,“娘,父亲娶的这个填房真是凶悍。”
“哼,你爹这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