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将至,京兆府大牢。
出入京兆府大牢都有记录,所以排查相关人员不难。
花多财很快就查到了押狱宋万平的身上。
“大人,宋押狱傍晚时来过大牢,没待一会儿称肚子疼就离开了。
窦秉正心里明白,宋万平若真是内鬼,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带人去他家看看,人死没死。”
“是。”
花多财带着人直奔城西宋万平家。
他终归晚了一步,宋万平已经服毒自尽了。
盛放砒霜的瓷瓶就在手中攥着。
花多财把宋万平家搜了个底儿掉,也没搜出什么来。
回到衙门,他如实禀告,“大人,宋万平早年丧妻,无儿无女,又没有至交好友,咱们就算查,也无从下手。”
窦秉正不甘心,“明面上查不出什么,可背地里他与什么人来往,咱们无从得知。”
花多财明白了,“小的会留意的。”
窦秉正怀疑衙门里的内鬼不止宋押狱一个,“背地里悄悄查,不要让衙门里的人瞧出什么来。”
“是……”
秦国公府,紫薇院。
屋中的烛火依旧亮着。
郁洛茵坐立不安,根本无法入睡。
府里逃了个小妾,她不敢张扬。
大哥那儿又没说什么,她只能自己干着急。
葛贞霞想了个主意,“夫人,要是有人问起,不如就说凤姨娘病死了。一个小妾,相信没人会追究的。”
“只能这么办了。”郁洛茵问,“芍药那儿审出什么了?”
葛贞霞摇头,“没有,老奴瞧着她不像是说谎。”
“找个由头把人弄死,扔到乱葬岗。”
葛贞霞劝道,“夫人,咱们培养一个心腹不容易。要不把她派到林雪娆那儿做个洒扫丫头?”
郁洛茵头疼,懒得费脑子,“就按你说的意思办吧。”
芳草院中,芍药被关在凤梓妍的屋子里。
此刻,她蜷缩在角落里,一双眼睛都哭肿了。
“吱呀”一声,葛贞霞提着个灯笼推门走了进来。
芍药一看,站起身踉跄地走到了她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葛嬷嬷,我不想死,求您救救我吧。”
葛贞霞把人扶了起来,“本来夫人要处死你的,我瞧你是个机灵的,千求万求,夫人才肯饶你一命。”
芍药再次跪了下来,“砰砰”磕了两个头,“多谢嬷嬷活命之恩,往后芍药唯您马是瞻。”
“嗯……”葛贞霞满意了,“明日你到林雪娆的院子里做个洒扫丫头,现什么异常及时来报。”
“是,嬷嬷。”
翌日。
凤清晓吃完早饭,带着阿酒往华府去了。
她没提前递拜帖,所以扑了个空,只好坐着马车往城南香语楼驶去。
香语楼大门前。
凤清晓下了马车,看向街角处的墨香书院,诧异道,“原来香语楼离墨香书院这么近。”
阿酒朝街角处看了看,“还真是。”
这时,华云凝走了出来,“凤姐姐,我在铺子里就听到你的声音了。”
凤清晓上前拉住她的手,“去你家找你,华夫人说你来了香语楼,我就过来找你了。”
“咱们里面说话。”
“好。”
凤清晓听云凝提过,香语楼前铺后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