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秉正停止了动作,“你这是承认桶里有毒了?”
魏彦没有说话,只盯着那个木桶出神。
突的,他猛地朝木桶冲去。
凤清晓防着他呢,迅抬脚踹了过去。
魏彦被踹倒在地,疼得一时没起来。
阿酒走过去,从他袖口中取出一个瓷瓶递给了窦秉正,“大人,魏彦就是把这只瓷瓶里的东西倒进了给囚犯盛放食物的木桶中。”
窦秉正接过,遣了花多财去请仵作。
半刻钟后,仵作倪安疆被花多财拉了过来。
倪安疆,五十出头,在京兆府当了一辈子的仵作。
他见了安平郡主就要行礼。
凤清晓说道,“验毒要紧,老先生不必多礼。”
“是,郡主。”
倪安疆接过窦秉正递过来的瓷瓶。
他先是打开闻了闻,又拿银针试了试。
银针黑,瓷瓶又有酒味。
倪安疆大概了解了,“应该是经过提纯的鸩毒,毒性很强。”
凤清晓好奇道,“老先生这么快就能肯定是鸩毒?”
倪安疆回道,“这种东西都是从宫里传出来的,市面上极少,在下见过几次。”
凤清晓心想,若是从宫里传出来的,淑妃的嫌疑最大,或许就是淑妃被幽禁前传出来的。
“老先生查验一下这木桶里的饭食有没有毒,我亲眼看见魏彦把这瓷瓶里的东西倒了进去。”
“郡主客气了,唤在下老倪即可。”
“好,老倪。”
倪安疆用银针试了试,“有毒,这一桶饭要是送进牢里,怕是一个都活不了。”
凤清晓怒了,照着刚站起来的魏彦就是狠狠一脚。
这次,魏彦被踹吐了血。
他擦了擦嘴角,“郡主杀过这么多人,现在倒仁慈起来了?可笑!”
“本郡主杀的都是北戎蛮人和该死之人。”
魏彦反问,“牢里的囚犯不也是该死之人吗?”
“他们的死活自有大夏律法来决定,不是你能决定的。”
“呵,随你怎么说。”
窦秉正一声怒喝,“将魏彦押入大牢。”
“是。”花多财应了声,叫上两个衙役,押着魏彦去了大牢。
“雷大人。”
“下官在……”
“你带上两名亲信,把衙门里的人都给本官审一遍,看谁跟魏彦走得近,凡是可疑之人先抓起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