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钰听着也不禁好奇起来,“恒王没抓你?”
仇仙仙瞥了夏文恒一眼,“他也得有那个本事抓住我。”
夏文恒不愿再提这事儿。
魅鬼的名头不是虚的,他确实抓不住。
可自己原本也没打算抓她,只是想劝她几句。
谁知,当时自己还没开口劝上几句,就被对方指着鼻子骂。
偏偏自己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
“咱们还是说正事吧。”
秦书钰问,“恒王半夜来此所为何事?”
夏文恒正色道,“我都听父皇说了,你们要是去璠州就把闫三带上,我埋在璠州的暗桩,他都知道。”
“恒王这两年都在璠州?”
“也不是,期间去了趟南疆,也跑了趟西凌。”
“王爷的脚还真是闲不住。”
凤清晓觉得挺好,“有闫侍卫跟着,也省了咱们不少麻烦。”
夏文恒接着说:“京城通往黎城的这一路,也有我的暗桩,沿路都会有人接应你们。回程,你们直接去与璠州相邻的旸州,贺家军驻守在那里。思航回驻地前,父皇已经吩咐过了,让他带兵悄悄前往峖城,他会在那里接应你们。”
凤清晓不得不佩服,“皇上深谋远虑,清晓佩服。”
夏文恒解释道,“父皇也是迫不得已,阿晓,你别怪他。”
凤清晓敢怨皇帝?怎么可能?
“恒哥哥,你误会了,皇上多考虑一些,我们就安全一分,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我知道。”
坐在那个位置上,有许多的迫不得已,所以夏文恒才不愿将来自己也坐到那个位置上。
现在,他想通了,六弟还小,只要好好教导,将来必有能力坐上那个位置。
等他替母妃报了仇,就做个闲散王爷,岂不是更惬意。
秦书钰一招呼,众人再次围了上去。
他讲得仔细,众人听得认真。
次日一早,温玄鹤等人先后出了西城门,前往商量好的汇合点。
兰影留在侯府,等着为郡主‘换脸’。
凤清晓吃了早饭后,换上素服,带着阿酒去了秦国公府吊丧。
林雪娆的灵堂,冷清至极,只有一个秦书铭在守着。
这还是看在那一千两银子的面上。
其余的,都是兰影带进来的人。
秦国公府的下人是一个都没有。
凤清晓感到可悲,若是没有秀姨的嫁妆,秦国公府恐怕连这座府邸都保不住。
现在,更是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
凤清晓冲着守在棺木旁的元嬷嬷使了个眼色。
对方跟在她身后,走出了灵堂。
“郡主有何吩咐?”
凤清晓问,“国公府里的下人呢?”
“国公爷说账上的银子都被世子抢走了,养不起这么多的下人。只留下几个用惯了的,其他的都卖了。等丧事一了,老奴等人也就离开了。”
“真是不要脸,竟把过错都推在了阿钰身上。”
元宛珍也气,“就是,国公府现在还欠着世子爷三十万两银子呢。”
凤清晓绝不能让阿钰吃这种亏,“嬷嬷,附耳过来。”
“是。”
元宛珍把耳朵凑了过去,仔细听着郡主的吩咐。
“老奴明白了。”
“你们的身契在唐家,不必怕他们。回头我跟阿钰说一声,让他派几个护卫来。”
“多谢郡主,老奴保证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国公爷伪善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