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你没有和她打过交道,我敢保证她不是坏人。”
“我看你是缺了一个心眼。我见过的善于僞装的犯人比比皆是,若没有直接证据表明她没下毒,我不信她。”
秦妙苏也知酆栎向来固执,再劝也没用,顿了顿道:“那至少,可不可以先让她养养伤?”
“若她真是下毒之人,你要如何?”
“若真是我错了,我不再插手干预好麽?”
叹了口气,酆栎道:“罢了,如你所说,碧儿确实也没有想害你的性命。可我并不信她,总觉得这里面不是这样简单。我已经派冷锋去外寻她,她受了重伤,应该走不远,我们在家等消息吧。”
“你本来打算寻到她要如何?”
“送到崔大人那,让他审问。”
秦妙苏无言,庆幸自己还算来得早,知道了他的计划,不然送到官府,碧儿又要挨一顿苦头。
“那。。。可不可以让冷锋去和官府的人说声,先替她疗伤?”
“嗯。我马上传书给他。”
秦妙苏目的已经达成,心满意足:“那侯爷,伞我已经送来了,先回澹怀院了,怕继续在这,会扰了你清幽。”说完,她还特意福了福身子,可还刚转身,就被身後的人抱住。
酆栎贴在她耳侧喃喃:“刚才有人时,你那般大方,现在无人了,反而要走?”
心里暗道声,不好,他不会要在这吧。。。翰墨轩就建在侯府的中心位置,经过这里的人很多,要是在这,路过的人只要朝里面望一眼,那不全看到了吗?!
“这。。。这不好吧?这里的位置太过显眼,要是被看到了。。。听到了。。。”
可是背後的人全然不顾这些,抱她更紧了些:“你不是说外面下雨,让人感到惬意舒怡?我也觉得下雨天,凡事都添了一层意味,夫人何故还要推三阻四?我们藏着点,外面看不到的。”
秦妙苏还想要推脱,可酆栎速度极快,马上抱起她放在了桌上。
嗯?这就是他说的。。。藏着点?!
其中过程她也不知是个什麽滋味,有甜蜜幸福,但好像更多的是紧张。可是和她一起经历整个过程的人却沉浸在极致的欢愉中,全身心的投入,调动了身体每一处感知,他额头渗出细汗,连背上都湿透了。
终于到了那一刻,随着一声高声舒叹,动作停下来,秦妙苏看到面前的人眼神从迷离变至清澈,她马上坐起身,忙忙整理自己的衣裳。
“下次别这样了。。。”
酆栎听到她的娇嗔,更觉情软:“你不喜欢?”
“也不是。。。算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去用膳。”
酆栎笑着抱她下来,两人手牵手往外走,路过的下人见到自家侯爷和夫人感情甚笃,都含羞带怯低头行礼。等他们走远,才敢讨论一两句,羡慕他们的琴瑟和鸣。
秦妙苏因与酆栎聊到很晚,近子时才睡下。次日自然也起得比平时晚了。刚梳洗完毕,酆栎急步进了屋,面色阴沉。
“刚知府那边传来消息,碧儿她。。。死了。”
“什麽?”秦妙苏心头一颤,手中的玉簪险些跌落。她愣了半晌调整情绪才哑声问道:“怎麽死的?”
“她是自行了断的。”
秦妙苏指尖发凉:“自行了断?她为何要这麽做?”
“不知。我准备马上过去查看。”
“我和你一起去。”
到了官府,崔府尹领着他们入牢狱,边详细说了昨夜里碧儿来後发生了什麽。秦妙苏跟着他们来到了关碧儿的牢房,看到她闭着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一样。
她鼻头一酸,想要走近看,酆栎拦住了她:“死人身上的腐气,闻了对你不好。”
“不,我想去看看她。”
酆栎听了没有再拦。秦妙苏慢慢走到碧儿身边,垂眸看着她:“她是如何自杀的?”
崔府尹:“这姑娘看着文弱,没想到性子还挺刚烈。她早在身上藏了毒,是自己吞毒而亡的。”
酆栎:“毒?她果然手里头有毒药。”
秦妙苏不语,目光落至碧儿的手中,看到她好像攥了张纸:“这是什麽?”
顺着她的目光,酆栎也看到了。他掰开碧儿的手,看到是一封信。
秦妙苏急忙展开,信上字迹歪斜,显然写得仓促:
“夫人,我知您性子良善,我也是迫不得才做下此阴毒之事。那日您来救我,我真不知要如何感激,自知罪孽深重,无颜再茍活。但临死之前有一不情之请,有许多可怜的女子,她们被关在城西杨柳巷最里间的暗窖里,若迟了,只怕都要没命了…还望您和侯爷发发善心,救救她们。”
信纸末尾洇开一片暗色,似血似泪。
秦妙苏指尖微颤,擡眸与酆栎对视——这封信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