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选!我可没有那麽多时间等!”韩夜已经不耐烦了。
“救她!”
“救我!”
叶筱筱和安茹君同时喊出口。
她们两个做了同样的选择,都是救安茹君。
“筱筱。。。。。。”安茹君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我。。。。。。。”她在为自己选了自己而惭愧,因为她实在没想到叶筱筱会把这唯一生存的机会让给她。
“安姐姐,我的命本来就是你救的,你不用难过。。。。。。”叶筱筱也的声音哽咽了。
“怎麽回事?”一声断喝从山贼包围圈的外面传来。
正是‘虢麻子’带着黑子等一干山贼从大厅里走了出来,衆山贼急忙分开两边。
“这几个弟兄是谁杀的?”黑子看见了躺在地上的几具尸体,火大的叫喊。
“黑哥,就是他!是他杀的!”一个胆儿大的山贼颤抖着指了指韩夜。
“你小子不想活了?”黑子瞪圆了眼睛骂道。
“我看是你小子不想活了!”这句话是黑子身後站着的‘虢麻子’说出来的。他一脚踹在黑子的腿上,骂道:“还不快点给韩公子磕头赔罪!”
虢麻子一边赔笑一边快步走到韩夜身前,躬身施礼,说道:“不知道韩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然後回身又踹了跪在地上的黑子一脚:“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然後又回头对着韩夜一边赔笑一边说道:“我的弟兄没有见过韩公子,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公子,还请公子饶了他这条狗命吧!”
“虢大王好有兴致,你在享乐之前有没有忘记张相国给你的命令?”韩夜瞟了一眼传出丫鬟们哭泣声音的大厅。
“我哪儿敢忘了张相国的命令呢!”还没等韩夜说完,‘虢麻子’连忙应道,“我早就办妥了。”
“来人,将长亭侯的人头拿上来!”‘虢麻子’一挥手,手下的喽啰拿上来一个四四方方的木盒子。
他边打开木盒子的盖子边说:“韩公子你不知道,我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杀了这个长亭侯,这个长亭侯家中的护卫森严,简直比魏国的王宫也差不了哪儿去,我好不容易潜进了他的府邸,损失了好多兄弟才要了他的性命。总算不负张相国的重托。”
然後虢兴偷偷看着韩夜的脸色试探着问:“不知这长亭侯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张相国,张相国竟然要派我潜入大梁取他的性命?”
“知道太多的人总是死的很快。”
韩夜看了看里面的人头,将木盒子系在自己的腰间说出这句话後转身就走。
虢兴不敢再多问,在韩夜身後大声说道:“还望公子转告张相国,请他在秦王面前为我多多美言几句,将来秦国有一日想要平定魏国在下一定会全力追谁,到时候我能够得偿心愿成为秦国的一方诸侯,一定不会忘了张相国的大恩大德!”
看来这虢兴没忘了他的祖上是国王,在虢山里当个山大王还不过瘾,还想当当诸侯王呢!
韩夜头也没回的向外走去,叶筱筱的心凉了半截,看这虢麻子对韩夜的态度他们应该是一夥的,就算不是一夥的也是合作关系,看来他刚刚杀山贼真的不是为了想要救她和安茹君。
“姓韩的!你原来跟山贼是一夥的!你有种就杀了我们!”叶筱筱一见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只有一死了,死在这个剑快的如同闪电一样的‘韩公子’手中,总好过落在山贼手里受辱。
“筱筱。。。。。。”
安茹君一看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眼泪再次顺着美丽的脸颊流淌。
韩夜就好像没听见一样向着外面走去,当他已经走过叶筱筱身边的时候,停顿了一下,随後转身将叶筱筱拦腰扛起,大踏步向寨门走去。
“韩公子?哎哟!”刚刚爬起来的黑子不明白‘韩公子’为什麽要把叶筱筱带走,想要上前阻拦,被‘虢麻子’一脚踹倒在地。
“你不要命了,敢拦韩夜?敢拦他的人都去见阎王了,你小子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不想活了不要连累我!”‘虢麻子’心有馀悸似得直咧嘴,满脸的麻子全都揪在了一块儿。
“筱筱!”安茹君一看叶筱筱被韩夜扛走了,往前追赶了几步,可是衆山贼怎麽可能放她走,几条长刀顿时加载了她的脖子上。
“安姐姐!”叶筱筱被韩夜扛在肩上不断的挣扎,“安姐姐!你放开我!”
下一秒,她感觉自己的後背被韩夜轻轻的点了一下,浑身就好像被电击了一样,全都麻了,她的胳膊腿全都不听使唤再也挣扎不了了。
她张张嘴想说话,可是什麽也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山贼们一开一合,她再也找寻不到安茹君的身影,只听得远处丫鬟们的哭喊声响作一团。
韩夜的速度很快,没用多长时间就离得那里很远了,几乎听不见那里的声音了,可是丫鬟们的哭喊声依旧在叶筱筱的脑中回荡,她知道安茹君肯定是凶多吉少了,愤恨的眼泪顺着脸向下流淌,滴落在韩夜身後的泥土里,渐渐远去。
叶筱筱在心中默念:“安姐姐,等着我,只要我不死,就一定会回来救你的!”
韩夜扛着叶筱筱走出了寨门,一声呼哨从他的口中发出,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从夜色中蹿了出来。
他把叶筱筱往马背上一扔,自己也飞身上了马,叶筱筱被横担在大黑马的脊背上,她的肚子被马的脊椎骨铬的生疼。
韩夜双腿一夹大黑马的肚子,大黑马载着二人顺着山路飞速的狂奔起来。
疾驰的风声在叶筱筱的耳边呼啸而过,如同刀割一样刺骨的寒冷,
夜,真的很冷,
冷的让人胆寒,冷的让人心碎,
冷的让人铭心刻骨,冷的让人无法忘却,
韩夜,寒夜,这——寒冷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