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釉白三步一回头,生怕人一头栽倒在地,而常屿青则纯属追随她的速度。
两个人晃晃悠悠回到常屿青的家,已经是凌晨两点,常屿青从卧室抽出新的运动套装:“将就一下吧,你先去洗。”
说完,就拿着新的床单丶被套就往客房走。
等到姜釉白冲洗完,常屿青正好将床铺整理好:“这个门的门锁有点问题,你在里面上锁的时候,记得多扭一圈,开的时候也注意多扭一圈,不要伤到手。”
常屿青温柔提醒完,就自觉退到屋外。
“晚安。”
姜釉白站在原地,也跟他道了一声晚安。
见他还没离开,姜釉白又好奇看了他两眼。
常屿青将手臂靠在门把手上:“姜釉白,你知不知道你这麽看着一个男人很危险。”
男人。
是啊,他早不是她初认识的那个十九岁少年。
而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意识到这一点的姜釉白,红着脸快速将门重重关上:“流氓!”
门外的常屿青轻笑两声,大步朝卧室走去。
*
一夜无眠,姜釉白顶着两个黑眼圈,慢吞吞走出客房。
屋外的常屿青已经准备好早餐。
与她相同的是,他的眼睑下也挂着两圈乌青。
“没睡好?”常屿青问道。
“有点轻微认床,睡得有点迟,还是眯了一会的。”
“那就好,新的洗簌用品在柜子上,你看缺什麽随时跟我说。”
“谢谢,有牙刷就行,我先刷个牙。”
姜釉白拎着袋子走进卫生间,一打开才发现除了洗漱用品外,她常用的护肤品也包含其中。
他都是从哪知道的,又是什麽时候准备的?
“这是你今早准备的?”
姜釉白回头看向已经站在她身後的常屿青。
“嗯,我也不知道你平常用什麽,我看你不怎麽化妆就没准备彩妆,你要是有需要,我可以再……”
“不用,这些就已经足够了,谢谢。”
猛地再被一谢,常屿青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下头:“谢什麽,这不都是我该做的嘛。”
“为什麽是该做?”
因为。
因为他目的不纯啊……
“什麽该做不该做的,都是助人为乐呗。”常屿青没有直接点破,打着哈哈就朝餐厅走去,“你收拾完记得过来吃饭。”
姜釉白迅速清洗完,这才有机会好好观望一下他家。
房间不大,陈设简单,典型的两居一室小户型,又因为只有他一个人居住,而显得有些空旷。只是她虽然知道他一个人居住,但也没想到这屋子里,竟然一点他父母的痕迹都没有,甚至连张照片都没有。
常屿青三下五除扫灭两根油条,补充道:“我爸妈不住这边。”
姜釉白下意识问道:“那他们回来也不住这?”
“嗯。她们回来一般住酒店,时间短还方便。”
常屿青说起这件事时格外的云淡风轻,轻到仿佛说的不是他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