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说说她的二修、三修了。
鹊喜宗弟子出门在外得有另一层身份,乔如意在外的身份就是乐修。
鹊喜宗以独特心法立身,可不管用什么心法,除非强到能直接灵力外化来揍人,否则得有能和心法配套的功法。
鹊喜宗没有宗门功法,但“降龙三十六计”能与大部分功法适配,加之她们在外要换一个身份,所以总会学其他派系的功法。
也就是说鹊喜宗弟子都有一门二修。
二修的授课老师住在鹊喜宗山脚下,多是鹊喜宗弟子下山历练时结识的“友人”,也是鹊喜宗被人诟病的原因之一。
这些老师都是追着鹊喜宗弟子回来的其他宗门弟子,都想成为女修心中的唯一。
这意味着他们得努力讨女修的喜欢。
怎么讨喜欢?没良心没实力的会直接把师承贡献出来,有良心有实力的自己编出一套功法教乔如意这样的入门小菜鸟。
乔如意修乐的理由也很简单。
难得来修真界沉浸式旅游,当然要培养个兴趣爱好,学一门乐器回到现代也能显摆,加上她怕疼又怕死,乐修能离战局远远的。
在众多乐器里选择洞箫也是有原因的。
长长的洞箫,用上修真界神奇的锻器方式,当敌人突然逼近乐修时,还能直接当长棍使。
能陶冶情操、精神攻击、物理攻击,最重要的是还能像剑修一样背在身后。
剑修欻一下抽剑,她欻一下抽洞箫。
多炫酷!
至于三修,乔如意选了医。
当年,她拿到宗门发的第一笔零花钱,立马下山买了本民间草药书,确认里头有“金银花”“夏桑菊”这类现代也有的草药,当即决定再学一门医。
虽然医修制药多用灵株灵植,可凡间草药也是要熟识,这意味着,回现代后也能用上,简单的小病自己抓点药吃就行了。
本着“来都来了”的原则,乔如意怎会轻易放过大好的学习资源?
但前头所说的乔如意的自保手段,不是医,而是毒。
没错,医毒不分家,她学医的同时把毒也学了。可惜她修为低,从老师那薅到的毒草有限,加上实力不足,能学的毒术也少。
不过自保手段嘛,讲究的就是个出其不意。
乔如意下山前想过,遇到难以对付的危险就假装吹洞箫,等别人全神贯注在神识来避免精神攻击时,她就狠狠撒毒,把别人毒倒。
迟山丽演示时,楚烁尧好奇地凑过来看。
将迟山丽动作收于眼底的他惊叹“哇”一声,没忍住摸摸脑袋,倒吸一口凉气。
下一秒,他听到笑声。
楚烁尧循声望去,乔如意正看着他捂着嘴笑。阳光透过叶的间隙在她发丝打上碎金色的光斑,她鬓角的碎发随风漂浮着,含笑的眼睛像会说话。
他发窘地将手从头顶收下来,耳朵有些发烫,若他皮肤白一些,估计能看到他脸庞上覆着的绯红。
乔如意朝楚烁尧走近两步问:“你在想象自己被这样攻击吗?”
楚烁尧闷闷地“唔”一声,刚刚介绍大家还大大咧咧很是热情,现在居然不敢直视乔如意了。
初入社会的乔如意什么都好奇,最好奇的就是体修。
鹊喜宗山下一个体修老师都没有。
据说以前是有的,但被二修老师们联手挤兑走了。
加上体修修炼方式不太一样,若想寸进,他们得找虐。虐皮虐肉虐筋骨,以此锻体。是以体修很难在鹊喜宗山下多加停留。
她对体修的了解还有一些,就是师姐们聊天时说的“有点馋,找体修厮混几晚”“唉,那几个男人也太爱吃醋了,把我的小体修给赶走,一想到他临走前,求我承诺会想他,就觉得可爱”之类的话。
听到师姐说这些时,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别的二修老师会联手赶走体修了。
乔如意好奇地瞅着楚烁尧,问:“你是我认识的第一个体修,你们体修是不是身子比石头还硬?”
体修经常被这样问,从耳根烧到脸侧的楚烁尧终于镇定了一些。
“应该比石头还硬些,不注灵力的刀能在石头上划出痕,没办法在我身上划出痕,”他自豪地说,“眼见为实!要试试吗?尽管来锤,拿刀试也行!”
乔如意震惊地看着楚烁尧。
正常人会让别人拿刀划吗?
她飞快摇头,把头摇成拨浪鼓。
见她惊慌,楚烁尧后知后觉意识到他的话有多唐突,眼前的是乐修,不像体修剑修总是有事没事来一拳来一剑。
他摸摸后脑勺说:“想试随时能找我,这秘境不就是为了让修士互相了解。”
话音刚落,一根葱白似的手指在楚烁尧的手臂轻戳了一下。
最先感觉到的是指尖的冰凉,随后是渡到鼻尖的淡淡清香。
不知什么时候,他们距离拉近了很多,楚烁尧一垂眸就能看到她。
他高大的影子将乔如意完全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