馀侨最终还是失去平衡跌倒了,整个人贴着冰凉的地面,那个人跌在他的身上,他撑着地,想要翻身推开她,她却反而将全身重量压倒他的身上。
大概是喝醉酒的缘故,馀侨没有什麽力气,祁雨涯毛绒绒的头颅蹭着他的脖子,馀侨感到一阵瘙痒,他擡手揉了揉她湿掉的头发。
天旋地转中,他有些分不清现在是在舞会上,还是在衣帽间呢?头顶的白光刺痛着他的眼膜,馀侨眨眨眼,眼角滚落几滴生理性的眼泪。
是舞会的灯光,还是衣帽间的?
他听到很多嘈杂的声音,然後变得寂静,身边只剩下女人的喘息声,那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幻觉?
时间是在四年前,还是四年後?
意识模糊间,时间和空间的界限他已经分不清了。
馀侨回过神,回头望着祁雨涯,目光触及她的那一刻。
才意识到刚才的一切都是虚假的,都是他幻想出来的,大概是药物的作用吧。
他笑了一下。
即使馀侨已经到了临界点了,却还是觉得不够。
他伸手往身後无目的的乱摸了一通,终于找到祁雨涯的手,将她继续往前拉。
很快那种空虚的感觉消失了,馀侨露出满足的笑容。
这才是能触及到的真实的。
祁雨涯手指拢了拢自己散乱的发丝,语气虚弱说:“……我不行了。”
“嗯……你骗人……”
馀侨已经失去了对祁雨涯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了,他现在完全不想听她说什麽,只看她做什麽。
他不满道:“你之前都是骗我的,不准敷衍我……”
信用破産的祁雨涯无奈,说:“这次是真没骗你。”
馀侨翻了个白眼,声音沙哑:“额……你可以。”
祁雨涯有些崩溃:“……这回是真不行了。”
馀侨鼓励她,试图激励起祁雨涯的一点点斗志,他拍拍祁雨涯的手:“相信自己,你很有潜力……”
这是鼓励鼓励就能做到的吗?!
说话间,馀侨失神片刻,过了一会儿,他整个人也栽了下去。
馀侨昏倒了。
祁雨涯还等着他缓过来继续说些什麽鼓励鼓励她,突然见他倒了下去,眼疾手快地捞了他一下。
馀侨张着嘴睡着了,呼吸还十分规律,睡得如同婴儿般安详。
祁雨涯:“……”
她不行了,她真的不行了。
他这个年纪怎麽睡得着觉的。
谁能懂她体虚成这样依旧因为这事忍不住笑出声的救赎感。
家人们谁懂啊,差点就被霸道少爷强制爱了,没有成功的原因居然是……
事情的发展怎麽会这麽戏剧性呢,有些人看起来想搞强制爱其实身体虚的要命。
锻炼下吧她服了。
她伸手,拍了拍馀侨的脸,试图让他恢复点意识。
但很可惜,馀侨应该是真的受不了了昏过去了。
啧啧,学长中看不中用啊。
事情到了这一步,祁雨涯才意识到吃学长是一件极不划算的事情,尤其是在试衣间里,虽然过程还算爽,但结果却很让人烦恼。
主要表现在她事後还得伺候馀侨。
祁雨涯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种情况她之前也没经历过啊,其他人都不用她管的,到了馀侨这里,她就这麽又出工又出力。
她费劲吧啦把昏过去的馀侨擡到了浴缸里,十分胡乱地帮他冲了一下,然後自己洗了个澡。
把馀侨搬到床上时,祁雨涯失去了所有的欲-望,她发誓自己今天一整天都不想看见这个人了。
她回到自己客房,瘫倒在了床上,四大皆空地望着天花板。
正在祁雨涯昏昏欲睡之际,她的智脑闪烁。
她看了一眼,是褚致。
屏幕上方还有无数条未接来电的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