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苍白,转头问:“你是开着他的车回来的?”
他们难道和好了?
馀侨不敢想这个可能性。
祁雨涯吸了吸鼻子,擡头看他。
那不然呢?要她徒步走回山庄,要这样她还不如直接找个干净的桥洞直接睡了。
别管了先听她编完整个故事,作者help作者懂?
她低着头说:“我知道他那天晚上他故意当着你的面吻我,是为了故意激怒挑衅你,我当时对他真的很愧疚,是我对不起他,所以当时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办了……”
馀侨闭眼,颤抖着声音:“所以你们昨晚和好了?”
祁雨涯摇了摇头:“不,我们打了一架。”
馀侨几乎以为她是来跟他说清楚一切断绝联系的,却没想到得到了一个这样的回答,他有些疑惑,紧绷的神情却不由自主地松懈一些。
祁雨涯好像是在回忆,说:“他太生气了,将我带到了我们两个人初遇的一个海滩,问我还爱不爱他……”
馀侨声音发紧:“你回他什麽?”
祁雨涯苦笑:“我说,我对不起他,”她走到馀侨身边,“然後他听到这个回答气笑了,将我推倒在沙滩上,我的嘴角也磕到受伤了,他还不解气,扑了上来想要继续打我,我下意识反抗,和他扭打在沙滩上……”
馀侨看着她脸上细小的伤口,伸出手轻轻抚摸:“所以这些伤……”
“是当时留下的痕迹。”
馀侨眼睛中流露出些许心疼的神色。
这是个好的现象,说明他内心开始松动了。祁雨涯觉得其实他也不用太心疼,一个开始心疼Alpha的Beta或Omega注定是要不幸的。
就像馀侨吧,他好好的大少爷当着,偏要来为了她插足别人的感情。
祁雨涯顺势握住他的手,认真地说:“你不用太担心我,你知道的,Alpha和Omega的身体构造决定了我是不会吃什麽亏的,我没受什麽伤。”
馀侨一怔,连忙撇过脸,用力抽回手,语气僵硬地说:“谁心疼你了,我有空心疼你不如心疼心疼我自己。”
祁雨涯笑了一下。
单纯是被学长的话逗笑了。
她撒娇说:“那你还是心疼心疼我吧。”
馀侨异瞳中的坚冰逐渐松动,只是仍有些疑惑,他问:“那你怎麽在那待了那麽长时间?”
祁雨涯眉眼上染上些许忧虑:“我虽然控制住了他,但他的精神状态太不稳定了,我知道,他对我还有感情,他是需要我的……”说到这她观察了一下馀侨的表情,没什麽异常就继续往下编,“我怕他出什麽问题,就一直陪着他待了一夜,第二天等到他精神稳定一些,联系上他经纪人来了接他回去,我才敢离开。”
话说完,祁雨涯虚空抹了一把汗,好了,又复盘了一下刚才她说过的所有话,这个故事编得天衣无缝,她也太天才了。
以後糊了就去当狗血文编剧赚钱。
馀侨沉默许久,他其实不关心祁雨涯整件故事的逻辑性,他只关心她的情感状态,她和哈维尔到底有没有了结。
他蹙眉问:“你和他分手了吗?”
祁雨涯表情微僵,看着她的表情,馀侨就知道大概是没有结果了,心中溢出淡淡的失望。
“我们经过充分的协商,暂时搁置了争议,没有达成什麽共识。”
馀侨此刻真的很疲惫,身心俱疲,他问:“那我呢,我算什麽?”
你?
祁雨涯明显愣了一下。
不好意思编故事的时候你暂时是我们虐恋的配角。
祁雨涯:“他有玉玉症。”
馀侨心想,有什麽了不起的,我也快有了,我看见跑车还快得PTSD了,是个人都能开个跑车把你拉走。
你关心吗?
你根本不关心,你只关心那个该死的得了抑郁症还打你的Omega,然後回来嬉皮笑脸地问他为什麽不穿裙子。
烂透了,真是烂透了。
她那些糟糕且复杂的情感关系的网,他从来都没有摆脱过,像一个被蛛网捕捉的昆虫,徒劳地挣扎着,却根本摆脱不掉。
昨天的他跟两年前躲在会议室门外看她和边岫安亲热的情景根本没什麽区别。
可是那又如何呢?
她终于还是看见了他,她终于还是回来了,他想他还是不能太过着急,她的天平已经开始慢慢向他倾斜了,赫连卿说的话是有道理的。
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就不要産生所谓的道德感和羞耻心。
馀侨凑近,开始疯狂地啃咬起祁雨涯有些干涩的嘴唇。
带着一种被长久忽视的愤怒宣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