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平郑重地鞠躬:“三位,感谢你们为这个世界做的一切。”
影像中,草帽一伙全员,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不舍。
拉普兰德看着他们,沉默了许久。
然后,她轻声说——声音透过某种方式,传回了影像中:
“笨蛋们。”
“我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们早就知道。现在我们的使命完成了,该回我们该回的地方了。”
她顿了顿:
“但是,能遇到你们,很好。”
这句话说得很平淡,但熟悉拉普兰德的人都能听出其中的温度。
德克萨斯上前一步,猩红的永恒万花筒看向索隆:
“绿藻头,你的剑还不够‘纯粹’。继续练,练到能斩断‘离别’的时候,也许我们还能再见。”
索隆咧嘴一笑:“等着吧。我会练到能斩开那扇该死的门。”
塞法利亚则对乔巴温柔地说:
“小驯鹿,给你留了个礼物。在世界树的第七根主枝上,有一片‘逆熵之叶’。吃下它,你的医术会进化到能治愈‘概念性创伤’的程度。用它去救更多人吧。”
乔巴泪流满面地点头。
最后,拉普兰德看向路飞:
“草帽,这个世界交给你了。别让它变得无聊。”
路飞压了压草帽,笑容灿烂:
“放心吧!我会让这个世界,变成最有趣的世界!”
影像开始模糊。
通讯要中断了。
在影像消失前的最后一刻,草帽一伙全员,同时举杯:
“一路顺风——!!!”
影像消散。
世界树前,重归寂静。
拉普兰德转身,看向那扇通往虚无的门。
门内的灰白色漩涡,旋转度在加快。
“该走了。”她说。
德克萨斯和塞法利亚走到她身边。
三人并肩,走向那扇门。
就在她们即将踏入的前一刻——
“等等。”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不是草帽一伙的声音,是一个苍老、疲惫、但依然威严的声音。
三人回头。
世界树平台的边缘,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一个穿着破旧海军元帅披风,脸上有着烧伤疤痕,全身散着岩浆余温的男人——
赤犬,萨卡斯基。
他独自一人,没有带任何部下,甚至连军舰都没有。他是怎么找到拉夫德鲁、怎么突破世界树周围的时空乱流来到这里的,无人知晓。
但他就站在那里。
“萨卡斯基。”拉普兰德平静地说,“来报仇?”
“不。”赤犬摇头,他的眼神很复杂——有疲惫,有释然,有不甘,但唯独没有杀意,“我是来……道歉的。”
这个回答,让三匹狼都愣了一下。
“道歉?”德克萨斯皱眉。
“为海军八百年来助纣为虐的行为道歉。”赤犬的声音低沉,“也为我自己……为我在玛丽乔亚对你们说的那些话道歉。你们是对的。那种建立在奴役和谎言上的‘和平’,不要也罢。”
他深吸一口气:
“三天前,我解散了海军本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