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浅蓝色的光泽在西弗勒斯手腕停留了六年,从他19岁开始越来越弱,直至彻底消散。
西弗勒斯知道,这预示着赠予者的死亡。
所以哪怕後来西弗勒斯受再严重的伤,手腕上也再没有浅蓝色的,能照亮夜空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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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收回了手,残留的灵力落在上面,很微弱很微弱。
“这个东西,还能亮吗。”语气冰冷而平淡,不像是在询问。
“它本身应该是有浅浅的光,是附在上面的魔力的光芒。”你斟酌着说,“如果触发了特殊状态,就会提醒特定的人,然後更亮一些。”
“但是现在魔力消散了,如果不附上新的魔力的话,应该不能亮了。”
斯内普教授似乎也不是很在意。
他只是又让你喝了一瓶魔药就走了。
看着他走路带风的样子,你觉得这个平安扣还挺灵验的。
斯内普教授现在就活得好好的。
你一直知道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明争暗斗,尤其是随着伏地魔的支持者越来越多,已经不止步于小打小闹。
你不属于霍格沃茨,不属于巫师届,你没办法带着整个昆仑墟卷入战争,站在某一方的对立面。
但是你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很多年,认识了很多很多人。
所以你看见了两方人马各自的信仰和固执,看见了不同阵营的复杂的丶立体的人。
你没办法无动于衷。
但是你做不了什麽。
你的力量太渺小太渺小。
你只能尽力减少伤亡,尽力在那个被迫站队的环境,给一部分摇摆的小巫师一点缓冲的馀地,让他们在这个过早的年级,有时间去考虑自己可能并不能到达的未来。
哪怕这点时间根本不够,哪怕是杯水车薪。
你知道自己并不公平。
你希望你亲近的人活着。
所以你送给了那个一声不吭干大事的斯莱特林一个平安扣,希望他在把自己玩死之前,还有留有让你把他捡回去的空间。
而不是在下一次见面,你只能看见他的尸体,那个你在英国认识的第一个人的尸体。
他可以不坐在秋千上。
但是他也不能倒在雪地里。
你知道自己不站队本身就是一种纵容。
但是你别无选择。
你不可能给每一个人送一个平安扣。
所以你尽力了。
所以你无愧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