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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母亲的旧诗集(第1页)

谢辞的伤势恢复得比医生预期的要快,但左肩仍然不能随意活动,需要定期更换绷带和上药。

为了方便照顾,林砚说服他暂时住在自己那间简陋的筒子楼公寓里,尽管谢辞明显对这里的环境颇为嫌弃。

“我只是需要个暂时不被打扰的地方。”谢辞这样解释自己的妥协,但林砚能感觉到,自从工厂事件后,谢辞对他的依赖感在无形中增加了。

那是一个闷热的周六下午,暴雨过后的城市如同一个巨大的蒸笼。

谢辞靠在唯一一张还算舒适的椅子上小憩,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林砚轻手轻脚地准备为他更换绷带,却现干净的换洗衣物已经用完了。

“辞哥,我去你家拿几件衣服过来吧?”林砚小声问道,生怕吵醒他。

谢辞没有睁眼,只是微微点头,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扔给林砚:“卧室衣柜,随便拿几件。”

这是林砚第一次获得进入谢辞私人领域的许可。他握着那把冰冷的钥匙,心里有种奇怪的紧张感。

谢辞住在筒子楼的另一侧,房间格局与林砚的相似,但更加简洁冷清,几乎没有什么个人物品,仿佛随时准备离开的临时住所。

林砚打开衣柜,里面只有寥寥几件深色衣服整齐地挂着,下方放着一个小行李箱。

就在他取出几件t恤和长裤时,注意到衣柜最深处有一个不起眼的旧纸箱,箱盖上已经落了一层薄灰。出于某种难以言喻的好奇心,林砚轻轻拉出了那个箱子。

箱子里没有多少东西——几本旧书,一个褪色的音乐盒,还有一本用深蓝色布面包裹的诗集。林砚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本诗集,封面上没有书名,只有磨损的烫金花纹。

当他翻开书页时,一张泛黄的照片从书中滑落,飘然落在他的膝盖上。

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子抱着一个约莫三四岁的小男孩。

女子有着与谢辞极为相似的眉眼,但神情温柔如水,笑容如同春日暖阳。

她怀中的小男孩紧紧依偎着她,脸上是全然依赖的幸福表情——那是林砚从未在谢辞脸上见过的天真与快乐。

照片背面用娟秀的字体写着一行字:“辞儿四岁生日,愿你的世界永远有光。爱你的妈妈。”

林砚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了。他从未听谢辞提起过母亲,只知道她早已去世。

此刻看着这张照片,他才真切地感受到谢辞失去的是什么——不仅仅是母亲,更是那种被无条件爱着的安全感。

他轻轻摩挲着照片上女子温柔的笑脸,然后翻开诗集。

书页间有许多铅笔做的标记,某些诗句旁还画着细小的星星。在某一页,他注意到有一诗被特别框了出来:

“你是我灵魂里

最深沉的伤口

也是最温柔的曙光

在每一个濒临绝望的夜晚

你是我唯一的救赎”

诗句旁边,有两种不同的笔迹写下的注解。一种是娟秀的女性笔迹:

“给辞儿,愿你永远被爱”;另一种是更加凌厉的笔迹,明显是后来的添加:“谎言”。

林砚正沉浸在现这些秘密的震撼中,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口的脚步声。直到一个冰冷的声音打破寂静:

“你在干什么?”

林砚猛地抬头,看见谢辞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得可怕,眼神中的寒意几乎能将人冻结。

“辞哥,我我只是想找换洗衣物”林砚慌忙解释,手中的诗集和照片变得无比烫手。

谢辞大步走来,一把夺过诗集和照片,动作之大牵扯到伤口,让他疼得蹙紧了眉头,但眼中的怒火更加骇人。

“谁允许你碰这些东西的?”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林砚从未见过谢辞如此暴怒的样子,即使是天台那次也没有现在这般可怕。谢辞的眼睛里不仅有愤怒,还有一种被侵犯领地的野兽般的凶狠,以及深不见底的痛苦。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林砚后退一步,声音因恐惧而颤抖,“我只是偶然现”

“滚出去。”谢辞指着门口,手指因愤怒而微微抖,“立刻。”

林砚的心脏像是被狠狠刺了一下。他看着谢辞紧紧攥着那本诗集和照片,指节泛白,仿佛那是他生命中最后的珍宝。

那一刻,林砚突然明白了——这些不仅仅是遗物,而是谢辞内心深处最柔软、最不容触碰的伤痕。

在极度的恐惧中,一种奇怪的勇气却油然而生。林砚没有离开,反而向前迈了一小步。

“她一定很爱你。”他轻声说,目光落在谢辞手中的照片上。

谢辞的瞳孔猛地收缩,怒火更盛:“你什么都不懂,闭嘴!”

“我是不懂,”林砚的声音依然很轻,但异常坚定,“但我知道,一个会为孩子写下这样诗句的母亲,一定是世界上最爱他的人。”

谢辞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脸上的愤怒出现了一丝裂痕,露出底下深藏的脆弱。但他很快又筑起防御,眼神更加阴鸷:“你凭什么谈论她?凭什么窥探我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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