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光倒是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开始从另一个角度看问题:他们这穿的还挺像大老板的,气质陡然间拔高了一层。
“哎,李欶啊,我说——”他话到一半,从后视镜瞄了李欶一眼,他还没注意何光在叫他,偏头,正聚精会神地在看窗外的风景。
“李欶”何光话拐了个弯,问他:“你今天还抹口红了?”
他语调有些奇怪,大概是感叹他一个大老爷们还涂口红,但他之前从来没化过妆。
所以何光把这归结为李欶对宴会的尊重。
尊重个屁!
李欶摸着嘴巴,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他以前只单纯地以为亲嘴没电视里演出的那种红润是因为沉坷是只鬼,不能造成体液的残留,搞了半天才发现是这鬼东西没下重口。
上午的时候亲亲还好,毕竟和睦,下午自从换衣服的时候这东西就在旁边闹他,李欶凶了他几次,不知道是不是恃宠而骄还是吃定了他不会真的把他怎么样,所以又缠着他亲了一回。
真是给他气昏了。
所以李欶一直到现在都没理他,尽管他就在旁边坐着。
“别生气,小鱼。”身边人伸手勾住他的手指轻晃,明白自己做的太过分了,弱弱道歉。
李欶装聋子。
刚刚跟着牛皮糖缠着他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他会生气呢?
何光有一搭没一搭跟他聊天,李欶应声,突然想到不是跟他们同行的陆宪,问:“陆厅呢,怎么在群里也没消息?”
“可能先去了?”何光倒还没忘记此行的任务:“咱们主要目的不是为了找机会接近付清流嘛,这次看拍卖会还是顺便,主要得看他来不来。”
“再说,陆厅来的话阵仗太大了,有几个老板亲自来这的。”
“也是。”李欶低头,把手从沉坷手中抽出来,心想:今天倒是没看到付清流,不知道是不是出去了。
沉坷最近不论是情绪还是什么都比之前鲜明了很多,变得越来越像个人了,可惜本质不是,李欶偶尔会忘记这件事。
小梅比他们去的早,在会场旁等他们一起进去。
他们去的稍微晚点,正巧赶上第一件物品介绍,服务生带着他们上二楼包间,进去的时候李欶远远看了眼。
台上展出的是一幅据说是出自名家的字画,起拍价一百万,加价五万起步。
在场除了李欶以外的几人都看得挺认真,不过也挺不到第三件,反正又不买,听讲解跟上课似的。
王论打了个哈欠,口齿不清地问:“付清流没来啊?”
小梅说:“明后天还有两场,今天不来就看剩下几天了,反正这批珍品里有他想要的,应该会来的吧。”
“说不定人家让人来呢,自己来多麻烦。”
“应该不会吧。”小梅单手托着脸:“那东西好像还挺重要的,虽然我不知道是干嘛的。”
陈子:“梅姐,那是什么东西啊?”
“一块小木牌,听说有这张牌可以请白龙大师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