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做梦。
我想。
以前我吃药的时候还能抑制住这些,但是现在又来跑到我的大脑里了。
梦里的我把瘦小的身体蜷缩成一团,靠在屋子门口的檐边,微微闭着眼,机械的让自己休息。
似乎是在等待着某个人的到来。
嘀嗒,嘀嗒……
我耐心的等待着,数着一秒,两秒,时钟的分针与那人不急不慢的脚步声重合了起来。
“还在这等着我吗。”
我蹭了蹭自己的臂弯,缓缓睁开眼,露出了半只眼睛,看向门口的那个人。
她和我差不多大,白色的长发象征着她是属于这里的人,只是她的脸迷迷糊糊的,似乎一层像小美人鱼的泡沫一样,覆盖在了她的脸上。
“好冷。”
我闷闷的说。
“嗯。”她应答着。
“好饿。”
“嗯。”
“好想睡觉。”
我开口。
“那麽就去睡吧,等在这里干什麽。”
她无奈的看着我,声音不真切的像是失真的收音机。
“我一直在这等着你哦。”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享受着她给我的答复,沙哑道。
她回答着我。
“我知道。”
她缓缓靠近着门口。
我用紫色的眼眸盯着她向我靠近着的动作,里面似乎含着红色的杂质,然後毫无自觉性的,纯净的笑了一下。
“我想吃蓝莓冰沙。”
“自从你来後,”我轻轻的说着,“一直,一直都很想。”
她身体的阴影缓慢覆在了我的头顶,我擡起头,看向她此刻在我正上方变得清晰的,半透明的透彻青色眼睛。
那双眼睛里,倒影着我脆弱又不堪的身躯。
我深紫色的眼睛在阴影下显得熠熠生辉,散发出灿烂的折射光线,不含任何恶意的笑了起来。
嘴在同时微微张大,收音机缓慢又悠扬的古典音乐截然而止,喊出了那个我熟悉已久的名字。
“艾拉。”
……
对啊。
我好像很久以前,就知道艾拉这个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