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最好的药,派最好的人。朕一定要让他的手恢复如初!”
贺柏又感激又惶恐:“这……这万万不可啊陛下,逾制了!老臣不过区区微末之身,怎敢……”
“贺卿不必多言,就按朕说的办。”楚云霜拉住贺柏手臂,打断她的话,
“朕知道贺卿最守礼制,但什么都没有贺荣芮一双健全的手重要,诊治的时机有时失之毫厘谬以千里。贺卿就别拘泥那些虚礼了。”
见楚云霜态度坚决,贺柏感激再三、叩谢恩。
她颤巍巍起身走出房门,回头朝仆从嘶声喊道:“快!备马,我要亲自进宫为我儿请医!”
贺柏前脚刚走,卢远舟后脚便带着萧煜白踏入院中。
楚云霜听见仆人禀报,将南雪留在房间照看,轻手轻脚的走出去关上房门。
见状,卢远舟嗤笑一声,在萧煜白耳边轻声道:“云妃娘娘,你要失宠了。”
萧煜白没说什么,只默默注视楚云霜向他们走来。
一眼瞥见萧煜白腕上手铐,楚云霜眉头一拧、脱口而出:“你怎么会与她在一处?”
萧煜白微微垂,神情失魂落魄,抿了抿唇不说话。
卢远舟悠然接话,唇边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周洪——死了,云妃娘娘和周洪在一处,两人是一丘之貉,还是什么情况,都未可知,臣特地带着他来见陛下,给贺郎君请罪。”
楚云霜一脸不可置信,死死盯住萧煜白:
“你承诺要将人带回,如今周洪却死了?”
萧煜白垂,声音低沉:
“陛下恕罪……臣妾确实尽力了。刺客来得突然,箭如雨下……”
“借口!”楚云霜勃然大怒,“朕看你就是存心灭口!”
她一指贺荣芮的闺房方向,声音冷得像冰:“贺家公子谪仙般的人儿,从不与人结怨。昨日才进宫,今日便遇刺,手法与许美人案如出一辙。朕思前想后,除了你,还有谁!”
萧煜白神色骤冷:“臣妾与贺公子自幼相识,有何理由伤他?”
卢远舟在旁阴恻恻道:“许是寄人篱下、积怨深重。”
“证据何在?”萧煜白压着怒火。
楚云霜突然提高声量:“还要什么证据?昨日朕不过与他说了几句话,他提醒朕要提防着你,定是被你听了去,你便要害他性命!”
萧煜白眸光微动——昨日分明是贺荣芮私下提醒他提防女帝。
他瞬间领会了楚云霜的意图!
“陛下不过初见贺公子,便相谈甚欢。”他眉头一沉,声言转冷,“陛下,臣妾在您心中到底算什么?”
“果然是你!”楚云霜朝他竖起大拇指,“云妃啊,你好得很啊!贺家待你不薄,你怎么能下得去这手?!”
萧煜白慢条斯理地抚平被攥皱的衣袖:“臣妾虽然不悦,却也不至于杀人。是您亲口说,臣妾从昨日至今始终伴驾左右。君无戏言呐,陛下。”
“来人!”楚云霜大怒,“把云妃给朕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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