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颜指尖探着白浅的脉搏,眉头越皱越紧——她体内虽有外伤,却裹着刚历上神劫的灵力余波,显然绝非陆蓉蓉所伤。
他心头的悔意瞬间翻涌,恨不得立刻去找陆蓉蓉解释,可看着白浅醒来后眼含泪水、提及夜华时的伤心模样,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小五刚历劫归来,心神未定,他终究还是没能立刻动身。
而大紫明宫的寝殿里,陆蓉蓉躺在床上,意识昏沉间,感觉到有人将温热的药汁递到唇边。
她缓缓睁开眼,看见离镜正坐在床边,手里端着药碗,动作笨拙却认真地给她喂药。
喂完药,他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语气带着几分叹息:“以后别再出去了,那些活了几十万年的老牌神仙,心思深着呢,你根本算计不过他们。”
陆蓉蓉看着他,心头五味杂陈,犹豫了许久,还是轻声开口:“你不介意吗?我跟折颜……已经那样了。”
话没说完,离镜便伸手按住了她的嘴唇,眼底没有了往日的戾气,只剩难得的温和:“别再说了。我以前干的混账事也不少,没资格怪你。”
他收回手,替她掖了掖被角,“你好好养伤,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地方,没人能再欺负你。”
陆蓉蓉听着离镜的话,积攒许久的委屈与难过再也绷不住,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锦被上。
她连忙把脸埋进被子里,连呼吸都刻意放轻——她不想让离镜看见自己这副又哭又狼狈的模样,更不想承认,此刻的脆弱早已压过了骄傲。
后背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那是折颜亲手留下的印记,可比伤口更疼的,是想起折颜时的酸涩。
她是真的喜欢他啊,喜欢他说话时温柔的语调,喜欢他教她酿酒时耐心的模样,喜欢他懂那么多她不知道的事,把她护在桃林里的样子。
在现代,她是无依无靠的孤儿,从未有人给过她那样的温暖,她还以为自己终于抓住了光,却没想到那光会亲手将她推向黑暗。
离镜看着被子不停抖动的弧度,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动作轻得像怕碰碎她。“哭吧,”
他声音放得很柔,带着难得的耐心,“把心里的委屈都哭出来,就都好了。”
寝殿里很静,只有被子下压抑的呜咽声,和他一下下轻拍肩膀的节奏,成了此刻唯一的慰藉。
自那日在被子里哭过后,陆蓉蓉便再也没提过折颜的名字,像是要把那段桃林时光彻底封存。
她坐在铜镜前,指尖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
如今这张脸,和刚穿越来时判若两人,眉宇间那股属于玄女的戾气与算计早已褪去,只剩经历过风波后的平和,衬得那张小脸愈清丽光彩。
可看着镜中模样,她又忍不住皱眉沉思:系统任务到底该怎么完成?
听说白浅已经历了上神劫,成了真正的上神,以自己现在的修为,这辈子怕是都难追上。
她忽然冒出个荒唐念头:要是“鸡娃”离镜,让他造反当天君,算不算另一种“压制”?
可转念一想,又忍不住摇头——离镜从前连司音的心思都拎不清,做事全凭喜好,怕是高估了他的野心和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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