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就是这样,让他一次次把夏寒舒推远,现在他又怎么敢来纠缠他的?
裴庭琛一巴掌毫不留情的甩到夏语安脸上。
“滚远点,你最好祈祷小舒平安无事,若是他醒不过来,你一定是第一个陪葬的!”
闻言,夏珩嗤笑一声,“啧,裴少还真是有那个闲情雅致,都管起别人家事来了~”
说着,夏珩走上前,绕着裴庭琛走了两圈,“就是不知道,你是小少爷的家属,还是夏寒舒的,嗯?”
裴庭琛烦躁的把夏珩推开,“少在这惺惺作态,来的这么快,你是盼着他死吧?”
“珩少,你们不要他,我要,夏寒舒他是我裴家的人,你最好别把你那些小算盘打到他头上!”
“他认吗?自作多情!”夏清瑶嗤笑一声,将两人分开。
“他什么时候死,我等着分遗产呢~”
裴庭琛怨毒的目光扫向夏清瑶,他恨不能现在就撕烂夏清瑶那张嘴,但又怕夏寒舒那还不确定的病,不敢真的把她怎么样。
各怀鬼胎的四人在走廊等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走后也只等到一个暂时脱离危险的结果。
见夏清瑶要走,裴庭琛还是没忍住上前把人拦住。
“你真的希望他死?”
闻言,夏清瑶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大笑起来。
这难道很难理解吗?
她要是不想让夏寒舒死,那这些年又是下毒又是买凶的是为了什么?过家家吗?
总不能是为了帮夏寒舒做脱敏训练吧?
“这个笑话大概能让我笑到除夕。”
“裴庭琛先生,你知道夏寒舒名下有多少资产吗?不算他在国内的房产,就他在海外的那些酒庄、庄园,都够我挥霍一辈子了。”
“更别说他在银行藏的那些珠宝金条,就算没有这些,他卖股份的那些钱你难道不眼红吗?”
“只要他死了,我就有法子让他的遗嘱消失,那些就都是我的了,你说我希不希望他死?”
“就只是这样?”
夏清瑶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当然,裴少要是愿意把丰禾给我,那信女愿意日日在佛山祷告,祈祷哥哥能长命百岁。”
话落,夏清瑶转头就走。
她现在不会对夏寒舒做什么,但觊觎遗产?难道还有错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庭琛失魂落魄的往夏寒舒的病房走去。
他好像今天才切实的意识到,夏寒舒当年的处境有多艰难。
他的亲人从来都没想过要他好好活着,所有人都在他最落魄的时候,落井下石,就算他一无所有了,还要扒着他的骨髓吸血。
让他想想他当时是怎么做的呢,他好像把他一个人留在那绵绵细雨里,任他自生自灭,还要让他做自己的地下情人。
难怪夏寒舒不想原谅他…
他靠着医院冰冷的墙壁,慢慢滑了下去,瘫坐在瓷白的大理石瓷砖上,无力的迷失在永远无法改变的过去。
一墙之隔的病房内,监测仪器上是夏寒舒微弱但有规律的心跳脉搏,昭示着他还活着。
秀气的眉毛微微皱着,冷白色的皮肤因为高烧泛着不正常的薄红,左手手心还缠着纱布,里面的伤口因为感染变得格外的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