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萌到桑林时,见伏犀也在嘉宾之列,微露讶意。
伏犀直愣愣道你惊诧个什么?我是有符信的。掏出银鱼符,直杵到他的鼻子尖,表示并非不请自来。
逢萌微微后仰、躲开,陪笑“你多想了。”
伏犀歪着脑袋看他,“我没有,但愿你也别多想。”
这时画角声起。
众嘉宾在蚕房前列队,准备接女君之驾。
三年未雨,桑树枯死了大半,活着的枝条上也只有些孱弱的新碧。在葫芦城苍茫月光的照射下,像树之白骨。
鸾铃响,马蹄得得。
十二对先马婢,各乘青骢并辔而行,在前导引,穿林而来。
随后是贺兰隐牵着的女君与贺兰约共乘的白马,金笼头上结着青红缨络,修长柔曼的流苏随着马步摇曳。
夜宴的嘉宾,均为国中大臣与贵族。
思及这场越来越令人惶惑的旱灾,恰好源自女君登极,不由得不猜测天意,归咎于她。
但她的容止风度,确有人君之相,令人一望而生臣服之心。
踩着贺兰兄弟的手掌,蝉嫣伶俐地下马来,还了众人之礼,一手挽了逢萌之臂,把宾客们往里让。
蚕房久已不养蚕了,蝉嫣喜其屋宇高阔,四面有轩敞的落地窗,温暖季节常在这里宴宾。
逢萌被女君络过去,其妻??娥只好与伏犀并肩入,低声警告“你别糊涂。”
伏犀哼一声,“谁糊涂了?我没有更清醒了。贱厮给我看了老小子的罪证,他除却谋逆,也没少贪呢。按照葫芦城法律,一旦定罪,他一半家财都是我的。蝉嫣也原谅我了,钱也赚到了,岂不两美?”
??娥道“你就不考虑长远大计吗?”
“长远大计?”伏犀一听就来气,“听蝉嫣讲,你考察各大汗帐,到处给阿娘物色新丈夫呢。你们大计里的未来金帐大可汗是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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