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小孩儿夹在自己和两床后被褥之间被热傻了。
赶紧把人捞出来:“小傻子,热成这样了都不会说。”
夏玦虽在可惜,但是傻子人设还得维持。
只在傅年怀里一个劲的摇头。
却也没现,傅年再也不是带着疏离感的唤他殿下,而是称谓上都带了些亲昵。
夏玦突然觉得,要是一直都是个小傻子,也不错。
这样的想法在正式走向通往宁城的官道时彻底被打碎。
他也知百姓在战乱中可谓是水深火热。
像这样亲眼见到,还是第一次。
官道两旁皆是逃亡的百姓。
身上穿的衣服早就破烂不堪,堪堪能够避体。
头乱得出奇,身上甚至散着一股臭味。
瘦得皮包骨头,一双双浑浊的眼像是被饿狠了的狼死死盯着车队。
他们分不清是不是高官贵族,却也看得出这车队中定有粮食。
若不是傅七几兄弟拿出刀来挥砍,早就来围堵车队,抢吃食了。
他看见有位母亲抱着小女孩,不上前来,只是哀哀凄凄地落泪。
才现那小姑娘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他望向傅年:“小年哥哥,不能给他们一些吃的吗?”
傅年看着他指向的母女:“不行。”
可能也现自己的语气冷淡,他也不管现在的夏玦能不能听懂,只是自顾自地开始解释:“他们护不住粮食的。”
傅年:“给了他们,可能会被为了抢食地其他人打死。”
傅年:“那女儿定是活不了了,母亲还能活。”
傅年:“更何况,我们的粮食分不了这里的所有百姓。”
傅年:“若是随意给了,定会遭到哄抢,到时候自己的安全都保障不了。”
傅年:“只能从根源解决问题。”
夏玦点点头。
傅年以为他对自己冷漠的态度感到了失望。
其实夏玦也懂,傅年长期与战乱打交道,如何处理这些问题,一定是比自己擅长的。
更何况,有的时候的仁慈,只会害了自己。
若真的想为百姓创造安居乐业的家园。
那他就不能只是成日在傅年怀里撒娇的痴傻皇子。
他只能坐在那把龙椅上,改革创新、严律勤政。
傅年自然不知道他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决心。
离宁城有些距离的地方,车队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