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紧拳头,用力到骨节都有些泛白。
然后又像放弃了一样卸了力度:“笔呢?”
于涛没想到他会直接同意。
其实当初只是想借着江澜的手挫挫这个小服务生的锐气。
江澜显然不意外,因为他觉得这份协议对于谢辞清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他那比腰还粗些的神经没有考虑谢辞清自尊心的能力。
他点点头,又问道:“你几点下班。”
谢辞清:“凌晨一点半。”
江澜:“我会让他来找你的。”
谢辞清也是第一次签这样的协议,但是按照常理来说,不应该是他去找那个人吗?
不过这样也乐得清闲。
另一边的傅年被顾言之抓回了房间。
顾言之:“你小子,自己一个人躲清闲。”
傅年:“他唱的实在是太难听了。”
显然傅年说的是刚刚拿着麦克风鬼哭狼嚎的于涛。
顾言之拍了拍傅年的肩膀:“这不是他和江澜两个音痴都出去了才把你抓回去的吗。”
傅年想着总算清静些了,刚好自己也在谢辞清那里刷了一波好感度。
心情正好。
就跟着顾言之回去了。
没想到等待他的是江澜的这份大礼。
傅年捏着那页被谢辞清签好字的协议。
他在问自己,到底是怎么样才能让事情展成这样。
oo在自己的脑海里放肆嘲笑。
冰冷的电子音的嘲笑声更显讽刺。
傅年觉得自己好像对什么事都能够接受了。
毕竟现在这样的状况他还能觉得谢辞清的字和他本人很像。
漂亮又带着锋利。
他的指腹摸了摸背面,看得出来谢辞清是做了很多思想准备才下定决心的。
这样的力度,差一丝就把纸面戳破了。
江澜看着傅年沉默,有些不解。
他问顾言之:“傅二这是开心傻了?”
顾言之向来带着笑意的脸也僵了:“我看你是傻了。”
江澜听见自己被骂还有些不高兴:“你骂我干什么?”
顾言之没理江澜,转而去和傅年说:“你知道的,以他的脑子想不到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