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的原始条件反射让白小北下意识地想要离近在咫尺的余扬远一点。
他的双脚也开始扑腾了起来,想要从余扬的胳膊里逃离。
“疼疼疼!”
余扬一边叫着一边收紧了手臂。
他的声音让白小北意识到自己现在对他做了多无礼的事情,连忙把手收了回来,让他朝后仰的脑袋得以回归原位。
“脖子都快要被你给撇断了。”
白小北磕磕绊绊地说:“对……对不起,我被吓到了”,余扬的手臂就在他的屁股下面,他怎么坐都觉得不自在,只能大腿力尽量远离。
“你怎么……”
白小北欲言又止,余扬挑了挑眉。“我怎么了?”
白小北往旁边看了周盛一眼,他很想说为什么是你接住我,为什么你要把周盛挤开。可他不敢问,不想听到余扬理所当然帮助的结论,不想再继续误会余扬对他有意思。
“周盛抱的了,我就不行?”
“不是这个意思,总之…你快放我下来。”
余扬神色暗了暗,白小北一直扭过来蹭过去的,就跟想找个舒服的角度坐着一样,大腿前侧还有意无意的贴在他身上,可嘴巴里说的他却觉得刺耳,还有脸上闪躲的神色,分明就是想要离他远远的。
他的心里无端被勾起一阵无名火。
——啪!
白小北:······
什么声音?
周盛:队长意欲何为?
太佑谦:真狗。
众人:干嘛啊这是,光天化日之下这是干嘛啊!
余扬一巴掌拍在白小北乱动的屁股上,白小北浑身一僵,环抱着的,不想接触余扬的双手又搭在他的肩膀上,试图让自己的身体与他的手臂保持距离。
耳朵和脖子都红透了,如果现在有地缝,他一定会冲进去。
“你干嘛打我!”
白小北的声音不再唯唯诺诺的跟卡在嗓子眼似的,声音高了八个度,生气之余还慌的打颤。
余扬是个好孩子,从小就喜欢有话直说,“白小北同志,你今天跟我闹什么别扭呢,我哪里做错了?”
白小北脑子一热,语气不好地说:“我闹别扭和你有关系吗,你这么在乎做什么”,说完意识到自己话多了,用力的咬着下唇,把下唇都咬白了。
余扬掂了掂,把白小北掂的不咬嘴巴了,“怎么与我无关,你可是在生我的气,是因为我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你大可直说。”
白小北神色复杂的看着他真诚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难过,他气的正是余扬这副亲近到让他产生错觉的行为。
余扬好像什么都不懂,只是把他当成朋友,给他帮助,像个小孩一样闹别扭的时候非要分出个黑白来。
他气自己,因为这样的余扬而心动,而自作多情以为他也对自己有好感。
他如果把这份心思一直隐瞒下去,余扬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吧。
白小北:“你放我下来。”
余扬非要听到一个所以然,不然心里总是不舒服的,“不放。”
白小北动的更欢了,跟泥鳅余扬在余扬的隔壁间挤呀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