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我记得他们是姐弟。”秦晴摇摇头,“但刚才,他们牵手了。而且我转头去看的时候,郁顾北竟然把手搭在郁知南的肩膀上!”
“你没记错。”方夏深的回答一如既往地冷漠。
秦晴瞪大双眼:“他们,不是姐弟吗?”
“谁规定同姓就一定是亲人。”他歪头看向一旁好奇地秦晴,“也有可能是仇人。”
秦晴愣在原地,还在回味他的话。
见他走远,赶紧跑上前:“方夏深,你是不是知道什麽隐情?”
从菜市场出来,沿街是条宽阔的大道。方夏深大步走路,秦晴在後头小步跑着。终于体力不支,她气喘吁吁地停下,冲他摆手。
阳光倾泻,从他的背後洒落。
拎着菜,他踱步而来,身形高大,踱至跟前,弯腰低头,居高临下地嘲笑。
见秦晴嘟嘴赌气,这才忍不住拍拍她的脑袋,解释:“隐情就是,我揍过他。”
“揍谁?”
“郁顾北啊。”五指微屈,掌心用力在她头顶一揉,“难不成我还能打女人啊?”
“你刚才就打我了。”擡眸看向他轻拍的手,秦晴控诉。
眼尾上扬,溢满笑意:“傻瓜,有没有摸过宠物。”
“谁是宠物?”
“我是。”方夏深宠溺地搂着她,牵起她的右手放在他的头顶,讨好地眨眼,“主人,我是你的新宠。”
回到家,两人把在菜市场买的东西拿出来,放到厨房。
打开水龙头,水流哗啦啦地流动,冲在鱼身上。方夏深把鱼打开,将里里外外清洗彻底。正要拿盘子装鱼,身後贴近柔软的触觉。心里一动,他差点没拿牢鱼身。
“新宠。”温热的气息呼在後背,泛起一层涟漪。
鱼被搁置在一旁,水龙头重新被打开。拧了两下洗洁精,双手相互揉搓,在水流的冲刷中洗净。
他转身,将秦晴拥入怀中:“饿了?”
秦晴摇摇头。
“给你烧鱼吃。小馋猫,多吃鱼,长肉肉。”
“吃肉才长肉,吃鱼不长肉。”
方夏深笑了,低头在她额头上浅吻:“那长什麽?”
“长……”秦晴拿手在他胸口捶了一下,“你说我没脑子。”
他立刻抓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是我没脑子,把你弄丢了那麽多年。”
秦晴刚想开口,突然身体一轻,被他抱起来。两人一同陷入沙发里,她仍旧在他怀里,他的手轻轻拨弄她的长发,她闭上眼睛,突然浮现当年嘈杂的教室。
“什麽时候的事?”
“嗯?”
“你和郁顾北。”
“中考前几天吧,具体我忘了。”
“那个时候,你不住这里。”
“嗯。”
“那你们能有什麽过节,该不会是因为郁知南吧。”
方夏深在秦晴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