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尝功法双修的乐趣,俩人有些意犹未尽……
内室的沉香渐渐沉敛,易阙盘膝而坐,掌心与赵灵相抵的地方泛起淡淡的白芒。
密宗欢喜菩萨长春功的暖流传遍四肢百骸,与赵灵体内《阴阳补天神功》的清冽气息交织,竟生出一种奇异的共鸣——像是春溪融雪,又似星火燎原,两股截然不同的内劲缠缠绕绕,最终汇作一道更为精纯的气流,在两人经脉间缓缓流转。
“嗡……”
易阙只觉丹田猛地一热,原本卡在炼气化神后期的壁垒竟隐隐松动,内力运转的度比往日快了近三成。他忍不住睁眼,正对上赵灵微阖的眼眸,她长睫轻颤,眉心凝着一丝专注,唇瓣因内劲激荡而泛着莹润的光泽。
这景象看得易阙心头一跳,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先前与苏曼陀罗双修时,虽也有进益,却更多是借元阴之力强行滋养,如同烈火烹油,快则快矣,总少了几分绵长。可与赵灵同修,竟像是溪流汇入江海,自然而然便生出无穷后劲——《阴阳补天神功》讲究“天地为炉,阴阳为炭”,竟能将欢喜禅功的霸道彻底中和,化作润物无声的滋养。
“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功法……”易阙在心里嘀咕,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溜向赵灵敞开的衣襟。粉色宫装领口松了些,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看得他口干舌燥。
他忽然想起苏曼陀罗的柔媚内秀,想起六欲魔宗少妇的勾魂,可眼前的赵灵却不同。她的美带着金枝玉叶的矜贵,哪怕此刻运功时眉宇间染上潮红,也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艳得清冽,勾得人心里直痒痒,偏又不敢轻易亵渎。
“可惜了……”易阙暗自咂嘴,“只能隔着掌心过过干瘾,连个像样的拥抱都没有。这等绝代风华,不能一亲芳泽,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他脑子里的“老司机”本性又开始作祟,幻想着若是能更进一步,是不是连那层若有若无的隔阂都能打破?说不定功法进境能更快些……
正想得入神,赵灵忽然轻“嗯”了一声,掌心的清冽气息陡然加重,打断了他的绮念。易阙赶紧收摄心神,不敢再分心,专心引导两股气流在膻中穴交汇——那里是阴阳相济的关键,稍有差池便可能走火入魔。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当最后一缕内劲回归丹田,两人同时撤掌。
易阙只觉浑身暖洋洋的,内力精纯了不止一个档次,连五虎断门刀在丹田内的刀意都变得更加凝练;赵灵则抬手按了按眉心,眼底闪过一丝明悟,原本卡在炼神境门槛的滞涩感,竟消弭了大半。
“这功法……”赵灵看着自己的掌心,语气里带着惊叹,“竟能将两种截然不同的内劲彻底融合,难怪密宗视其为至宝。”
易阙嘿嘿一笑,趁机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主要还是殿下天资过人,换了旁人,怕是连门都摸不到。”他这话半真半假,既捧了赵灵,又暗暗表达了“还想再来一次”的意思。
赵灵白了他一眼,却没真生气,只是拢了拢衣襟站起身:“少贫嘴。走吧,去外面凉亭坐坐,这里的香气太闷了。”
易阙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去凉亭好啊,露天地方敞亮,说不定能找机会再“深入沟通”一番。
易阙屁颠屁颠地跟在赵灵身后,目光时不时扫过她腰肢摆动的弧度,心里的“口嗨王者”已经开始了新一轮脑补:“等下次双修,高低得找个借口牵个手,循序渐进,总有一天能把这朵带刺的玫瑰摘到手……”
昭阳殿西侧的凉亭里,宫人早已备好了冰镇的酸梅汤。赵灵斜倚在软榻上,褪去了练功时的专注,又恢复了往日那副慵懒的模样,指尖漫不经心地划着杯沿。
“现在该说说正事了。”她抬眼看向易阙,语气平淡,“清剿黑风寨的事,你还没跟我细说呢。”
易阙正捧着酸梅汤猛灌,闻言抹了把嘴,眉飞色舞地讲了起来:“那黑风寨的余孽,简直不堪一击!属下一刀一个,尤其是那个‘下山虎’王奎,看着挺唬人,结果连我三招都没接住……”他添油加醋地描述着自己如何力战群雄,又故意隐去了影杀的大半功劳,听得赵灵直笑。
“说重点。”赵灵打断他,“影杀那小妮子怎么样?她的身手,不比你差吧?”
提到影杀,易阙撇了撇嘴,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服气:“够冷的!全程跟个闷葫芦似的,要不是我主动搭话,她能一天不说一个字。不过说实话,暗杀潜行那套,她确实比我强;但要是真刀真枪正面交锋,嘿嘿,她未必是我的对手!”
“哦?”赵灵挑眉,故意逗他,“你以为她是傻子吗?”她坐直了些,胸前的峰峦随着动作轻轻颤动,看得易阙眼睛都直了。“影杀是专职刺客,从小练的就是隐藏、突袭、一击必杀,谁会跟你傻乎乎地正面硬拼?”
她嗤笑一声:“就你这脑子,还想跟人家比?看来之前是高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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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阙被噎得满脸通红,心里的“口嗨王者”立刻上线反击:“迟早把你这傲娇公主压在身下,看你还敢嘲笑我!到时候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正面交锋’……”
当然,这话只能在心里说说。他干咳两声,赶紧转移话题,从怀里掏出那几本账簿和记事小本本:“不说她了。殿下您看,这是我们从黑风寨搜出来的,上面记着不少他们和十三皇子的勾当。”
赵灵伸手接过,指尖划过账簿上密密麻麻的字迹,眼神渐渐冷了下来。上面不仅记录着赵宸给黑风寨输送粮草、兵器的明细,甚至还有几页写着长安城内官员的名字,后面标注着“可拉拢”“需清除”等字样。
“看来赵宸的野心,比我想的还要大。”赵灵将账簿扔回给易阙,语气里带着一丝寒意,“这些东西你拿回去给李总捕头看看,里面有些官员的名字,或许能成为扳倒他的突破口。”
易阙顿时喜上眉梢——这不就有现成的理由交差了吗?之前偷偷去监牢提审六欲魔宗少妇的事,总算能找到说辞糊弄过去了。他赶紧把账簿揣好,拱手道:“多谢殿下!那下官就先告退了,您早些歇息。”
“滚蛋吧。”赵灵挥了挥手,嘴角却噙着一丝笑意,“本宫还是第一次被人‘吃豆腐’吃到练功房里,下次还想让本宫召你,就得看你能拿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来了。”
易阙脚步一顿,心里乐开了花——这意思是,下次还有机会?他回头冲赵灵挤了挤眼,嬉皮笑脸道:“殿下放心,好东西肯定有,就怕您不敢要……”
话没说完,就被赵灵扔过来的帕子砸中了脑袋。他嘿嘿笑着接住帕子,上面还带着淡淡的兰草香,赶紧揣进怀里,这才一溜烟跑出了昭阳殿。
出了皇城,易阙一路疾奔回六扇门,心里盘算着怎么跟义父交差。刚冲进李擎天的院落,就见石桌上的茶壶还冒着热气,却空无一人——刘三不在,殷千柔不在,连义父的影子都没见着。
“搞什么?又演戏给我看?”易阙嘟囔着拿起茶壶,对着壶嘴猛灌了几口。冰凉的茶水滑过喉咙,才压下了心里的燥热。
正郁闷着,院门口传来脚步声,李擎天背着双手走了进来。他一眼就看到易阙,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眼神里的火气几乎要喷出来:“你小子跑哪去了?从监牢出来就不见人影,是不是又去招惹什么麻烦了?”
说着就要上前拧易阙的耳朵,看样子是要好好“教育”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