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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花柳巷夜战上(第1页)

寻花阁深处,假山腹中的密室内,烛火被阴风吹得忽明忽暗,映着四壁斑驳的血色符纹。

玄铁锁链穿透鬼灵子的琵琶骨,将他死死钉在刑架上,铁链上凝结的寒霜正一点点侵蚀他的经脉,每动一下,都像有无数冰针在骨髓里钻刺。

“宗…宗主…饶了我…”鬼灵子的声音破碎在喉间,血沫顺着嘴角淌下,染红了胸前的黑袍,“是我贪心,是我混账…可我为御鬼宗卖命三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阶前,御鬼宗宗主鬼千重正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柄折扇,扇骨是用百鬼指骨打磨而成,扇面绘着“百鬼朝宗”图,墨色的鬼影在烛火下仿佛活了过来,正顺着扇面缓缓蠕动。

他闻言轻笑一声,那笑声像丝绸拂过冰面,凉得人头皮麻:“卖命?谁不是在为宗门卖命?当年在三极山,为了护你拿到养魂玉,死在正道手里的十七个弟兄,他们的功劳又该算给谁?”

鬼灵子浑身一颤,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面孔突然从记忆深处翻涌上来——十七个师弟,最小的才十五岁,被正道修士的飞剑钉在崖壁上,临死前还在喊“师兄快跑”。他喉头滚动,想说什么,却被鬼千重冰冷的眼神钉在原地。

“你偷偷溜出藏身处时,就该想到后果。”鬼千重收起折扇,扇尖轻点地面,密室的地砖突然裂开,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颅骨,“这长安城里,埋着我们十年间牺牲的弟兄,每一寸土都浸着他们的血。你为了一面破幡,差点把所有人的心血都掀出来,凭什么求活?”

“我…我错了…”鬼灵子的指甲深深抠进刑架的木缝里,指节泛白,“我可以戴罪立功!我知道玄甲军的布防弱点,我知道李擎天的软肋…我还知道…”

“不必了。”鬼千重从怀中取出一面漆黑的幡旗,幡面比寻常魂幡宽大数倍,边缘缀着七枚青铜铃铛,铃铛里封着扭曲的魂火,“御鬼宗从不养废物,更不养叛徒。不过你也不算全无用处——这千魂幡还差最后一道主魂,你的炼神返虚修为,正好合适。”

“不!不要!”鬼灵子的瞳孔骤然收缩,像被踩住尾巴的猫一样疯狂挣扎,铁链撞击刑架出刺耳的轰鸣,“我宁愿魂飞魄散!也不要被炼成鬼奴!鬼千重你这个疯子!你不得好死!”

鬼千重充耳不闻,指尖掐诀,口中念念有词。千魂幡无风自动,幡面射出无数道灰黑色的丝线,像毒蛇般缠上鬼灵子的四肢,顺着他的伤口钻进体内。

“啊——!”

凄厉的惨叫撞在密室顶上,震得烛火险些熄灭。

鬼灵子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度干瘪下去,经脉里的精血被丝线抽离,顺着丝线汇入千魂幡,幡面上的鬼影顿时变得鲜活起来,出贪婪的嘶吼。

更恐怖的是他的魂魄,被丝线硬生生从头顶拽出,像一缕青烟在半空中扭曲挣扎,五官因极致的痛苦而扭曲变形。

“鬼千重!我诅咒你…永世被万鬼啃噬…永世困在幡中不得解脱!”魂魄的嘶吼穿透了肉体的极限,带着怨毒的诅咒在密室里回荡。

鬼千重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屈指一弹,一枚黑色符箓落在千魂幡上:“御鬼驱魔,魂魄归我——锁!”

符箓化作一道金光,瞬间将鬼灵子的魂魄钉在幡面中央。

那道鬼影疯狂冲撞,却被幡上的符纹死死锁住,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灵智被一点点磨灭,最终变成一道只知杀戮的凶魂。

千魂幡猛地一颤,幡面涌出浓郁的黑雾,七枚铃铛同时响起,声音却不似清脆,反倒像无数冤魂在呜咽。

“不错。”鬼千重轻抚幡面,感受着里面翻涌的力量,眼中闪过满意的光芒,“有了这道主魂,千魂幡总算能勉强动用三成威力。

黄龙,李擎天…还有那个能使出五行虎影的小子,该让你们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绝望了。”

他转身走向暗门,黑袍扫过地面的颅骨,出“咔哒”轻响,像在为即将到来的血色夜宴奏响序曲。

花柳巷外的官道上,玄甲军的甲叶在月光下泛着冷铁色。

三千士兵分成三十个方阵,每个方阵由百夫长统领,十人一伍结成小阵,伍与伍之间以长枪相连,形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更外围,一万城防军列成三重防线,火把将夜空照得如同白昼,却照不亮士兵们凝重的脸。

李擎天蹲在一棵老槐树上,指尖捻着枚磨得光滑的铜钱,目光穿过层层人影,落在醉春楼的飞檐上。那座楼此刻还亮着红灯,隐约有丝竹和笑闹声传来,像一块浸在蜜糖里的毒药,甜腻中藏着致命的阴冷。

“总捕头,都安排好了。”刘三悄无声息地落在他身后,手里攥着柄短刀,刀鞘上的铜环缠了棉布,生怕出半点声响,“巷子里的百姓都疏散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醉春楼里的常客,咱们的人混进去了七个,随时能动手。”

李擎天点点头,将铜钱抛起又接住:“玄甲军那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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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将军说,戌时三刻准时动手。”刘三压低声音,“他让我转告您,这次务必留活口,陛下想从御鬼宗嘴里撬出其他魔门的踪迹。”

“活口?”李擎天冷笑一声,铜钱在指间转得飞快,“御鬼宗的人骨头比石头还硬,想让他们开口,得用点特别的法子。”他瞥了眼远处城墙的方向,那里隐约能看到巡城兵丁的火把,“对了,易阙那小子呢?”

“在那边的粮仓顶上躲着呢。”刘三往西南角努努嘴,“穿了陛下赏的天蚕宝甲,正摩拳擦掌想立大功,说要亲手擒个御鬼宗长老回去吹牛。”

李擎天无奈摇头:“这混小子,就知道惹事。告诉守粮仓的弟兄,看好他,别让他瞎冲。”

“得嘞。”刘三应声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阴影里。

粮仓顶上,易阙正趴在草垛里,嘴里叼着根稻草,百无聊赖地晃着腿。天蚕宝甲被他套在捕头服里面,冰凉的甲片贴着皮肤,倒让他驱散了几分夏夜的燥热。

他时不时探头往花柳巷的方向瞅,心里把御鬼宗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都这时候了还不出来,害得小爷在这儿喂蚊子。

“等抓住你们,非得扒了你们的黑袍当尿布不可。”易阙嘀咕着,突然眼睛一亮——醉春楼二楼最东侧的窗户,灯灭了。那扇窗一整天都亮着,此刻突然熄灭,绝不是偶然。

他正想跳下去报信,却见槐树上的李擎天轻轻敲了敲树干,三长两短,是“原地待命”的信号。易阙撇撇嘴,又缩回草垛里,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砰砰直跳。

戌时三刻,梆子声从远处的钟楼传来,沉闷的响声刚落,李擎天手中的铜钱突然破空而去,“叮”地撞在醉春楼的铜铃上。

“动手!”

一声令下,蛰伏的黑影瞬间活了过来。玄甲军的方阵如潮水般涌入花柳巷,长枪拖地出“沙沙”声,却听不见半声喧哗;六扇门的捕头们翻墙而入,朴刀出鞘时带起的风声都被刻意压低;连巷口卖花的老太太都突然掀翻花摊,从底下摸出两柄短刃,正是伪装的暗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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