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行青云虎!”
“水行斑斓虎!”
“火行烈虎!”
“土行玄甲虎!”
五道暴喝接连响起,刀身之上骤然浮现出五道栩栩如生的虎影——
金虎通体如白金铸就,獠牙外露,带着无坚不摧的锋芒;
木虎青芒流转,身形飘忽,仿佛能融入草木之间;
水虎斑纹如水波荡漾,动作诡谲,带着吞噬一切的柔韧;
火虎浑身燃烧着烈焰,嘶吼间热浪滚滚,暴躁而炽热;
土虎则如玄铁浇筑,皮糙肉厚,每一步踏下都仿佛能撼动大地。
“去!”
易阙挥刀向前,五道虎影脱刀而出,借着气流的加持,咆哮着冲向草甸深处。
巨大的虎掌拍下,只听“轰隆”几声巨响,坚硬的地面瞬间被撕裂,五道深浅不一、风格迥异的裂痕蔓延开去——金虎的裂痕边缘光滑如镜,木虎的裂痕处长出了细密的嫩芽,水虎的裂痕里渗出了涓涓细流,火虎的裂痕焦黑一片,土虎的裂痕则塌陷出无数碎石。
“威力还行,气势也够。”易阙摸着下巴,眉头却微微皱起,“可总觉得差点意思……灵动不够,配合也太生涩,像是五只各打各的野狗,不像配合默契的猛虎。”
他走到裂痕旁,蹲下身仔细观察,手指拂过不同属性的裂痕边缘,脑海里飞运转。
五虎断门刀的精髓在于“合”,五行之力相辅相成才能挥最大威力,可刚才这一刀,分明是各行其是。
“问题出在哪?”易阙喃喃自语,陷入沉思。是真气运转的节奏不对?还是对虎影的掌控不够精细?
山谷里静悄悄的,只有瀑布的水声和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易阙盘腿坐下,闭上眼睛,将刚才挥刀的每一个细节在脑海里重演——真气的流动、虎影的形态、攻击的轨迹……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睁开眼,嘴角露出一抹恍然大悟的笑:“妈的,老子怎么忘了!感知!”
五虎断门刀不仅是招式,更是心神的延伸。他之前只注重用真气催动虎影,却忘了将自己的感知融入其中。
就像骑马,光靠缰绳拉不行,得和马心意相通才行。
“试试就试试!”易阙猛地站起,朴刀再次扬起,眼神里充满了兴奋。
这一次,他没有急于催动真气,而是先将感知释放到极致,笼罩住即将成型的虎影。当五道虎影再次从刀身跃出时,易阙的心神与它们瞬间连接——他仿佛能感受到金虎的锋锐、木虎的轻盈、水虎的柔韧、火虎的暴烈、土虎的厚重。
“左边!”易阙心神一动,本想直线冲击的木虎突然变向,如一道青影绕到侧面;
“压下去!”土虎收到指令,庞大的身躯猛地一沉,将地面踩出一个深坑,挡住了前方的碎石;
“合!”
随着易阙一声低喝,五道虎影在他的掌控下瞬间靠拢,金的锋锐、木的生机、水的渗透、火的毁灭、土的承载,五种力量在碰撞中疯狂融合,形成一道五彩斑斓的能量洪流,狠狠砸向草甸中央!
“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比刚才强五倍的威力爆开来。草甸中央瞬间被炸出一个十数丈宽、深达一丈的大坑,坑底的泥土被五行之力反复绞杀,变得焦黑坚硬,甚至隐隐泛着金属光泽。
飞散的气浪将四周的野花吹得东倒西歪,连瀑布的水流都被震得微微偏移。
易阙站在坑边,看着这恐怖的破坏力,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我去,这威力……比五行合一还猛!”
可下一刻,他就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眩晕,丹田内的真气几乎被抽空,脑海里嗡嗡作响——刚才那一下,精气神的消耗是平时的十倍不止!
“看来这招不能常用。”易阙苦笑,扶着朴刀才勉强站稳,“不过……要是只控制一头虎影呢?”
他心念一动,再次挥刀,只放出金行白虎。这一次,他将全部感知都灌注到白虎体内,顿时感觉到白虎的眼神变得更加灵动,动作也更加迅捷,甚至能在他的操控下做出劈、砍、撕、咬等精细动作,不再是单纯的冲撞。
“牛逼!”易阙眼前一亮,之前的疲惫一扫而空,“义父诚不欺我,果然要勤加练习才能现门道!”
他越想越兴奋,决定先把五虎断门刀的基础打牢,让五行虎影彻底大成,配合无间。到时候别说五行合一,就算是五虎断魂、五虎夺魄这些大招,怕是也能摸到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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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了!”易阙大吼一声,再次提刀,五道虎影在他的感知操控下,开始在山谷里演练起来。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山谷彻底成了易阙的演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