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路南帮他翻译:“孙知青,你说是宋知蕴同志打的你,为了帮叶知青报仇?”
他好心劝告:“孙知青啊,现在是半夜,一个女孩子半夜出来给你一个成年男人套麻袋,你听听这扯不扯?”
他一个大老爷们都不敢走连队夜路,乌漆嘛黑的路上都没个光亮,可吓人了。
孙知青被打傻了吧。
吴远语气严肃带着点不悦:“孙知青,话不能乱说,污蔑一个女同志,不是君子所为。”
更何况人家对象就在不远处。
孙知青你可别嘴贱了!吴远在心里疯狂呐喊。
其余男知青也赞同吴远和张路南的话,这黑灯瞎火的不借着月光都看不清路,从宋家跑到知青点再打人后跑回去,一个女孩子不可能完成的。
这个孙知青怕是疯了。
“泥们!!”孙华见所有人都不信自己说的话,气得浑身抖。
他指着站在门口的叶鹤归,又指自己缺了的牙,不停想表达这些都是他干的。
但是因为门牙缺少,说话时风穿过门牙豁口,只能出“嗬嗬”的气音,配上他的猪头脸和香肠嘴,太滑稽了。
没人信他,但有人笑他。
还不止一位男知青背过身肩膀微微耸动,笑出声。
也不知道是谁没忍住,“噗嗤哈哈哈哈哈”的声笑了出来,紧接着其他人也受传染,笑声蔓延开来。
“孙知青好像个大猪头哈哈哈”
“他两颗大门牙就剩半个了,还是斜着的。”
“你说是宋同志打的吗?我觉得不能这大晚上的”
“他除了叶知青肯定还得罪了什么人”
叶鹤归听着这群人议论,又打了个哈欠,虽然心里乐开花,但面上不显。
他好心的建议:“吴知青,孙知青这样应该送去医疗室吧?”
吴远:“现在人家都睡觉了,只能明早送去了。”
叶鹤归又建议:“那把人抬回来,大家也累了。”
叶鹤归说完就回去休息了,也不管那些人怎么处理孙华。
他躺在床上盖好被子,他敛着乌睫在黑夜中殷红的唇勾起浅笑,胸腔微微震颤。
宋同志下手真狠。
真可爱。
他感受到自身的变化,浑身猛然颤栗,喉咙不自然的溢出一声短暂又沉闷地喘息。
太轻太短,转瞬即逝。
很难察觉到他刚才那声轻喘的尾音中,裹着浓浓的黏稠的慾。
两位男知青屏住呼吸将孙华抬进屋,和他同屋人可惨了,一晚上都闻着腥臊味睡觉,以至于第二天同屋男知青没有一个人吃的下去早饭。
味道太冲。
窒息。
第二天一早,同屋知青就给孙华送去吴老头那,吴老头闻到他身上味道,早饭差点吐出来。
“将人放在外面的木板上。”
“好的。”
吴老头看了看孙华的惨状,“牙齿需要补,让他抽空去县城补吧!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