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鹤归一听当兵,不满的开口:“爷爷,当什么兵,你别瞎出主意。”
要是宋知蕴去当兵了,两人就要两地分居了,这怎么能行。
随军是有要求的,一个新兵蛋子往上爬,想获取随军资格起码要十年打底,除非去战场立功,这也要分兵种和驻地的位置,叶鹤归越想越觉得当兵不好。
宋知蕴见叶鹤归的眉头都要扭一起了,她表态:“叶爷爷,我对当兵不感兴趣,以后有机会可以去军营看看,当兵就算了,我更喜欢种地。”
保家卫国是重要的事情,但保家卫国的人也要吃饱饭,种地也是顶顶重要的事情。
叶老爷子笑出声:“哈哈哈你这丫头,和你爹一样喜欢种地,种地也好,吃饱了才有力气打仗。”
叶鹤归松了口气,连忙附和:“对,种地好,爷爷很晚了,你快回去休息,我们走了。”
不能再待下去了,万一宋知蕴对当兵感兴趣
瞧见孙子那副不值钱的样子,叶老爷子从怀里摸出个玉佩,玉佩整体是个长方形圆柱体,上雕刻着龙凤盘柱,在月光下泛着乳白色光泽。
“宋家丫头,这是爷爷给的见面礼。”
当玉佩递到面前时,宋知蕴眼神落在叶老爷子拇指内侧,泛黄的陈年枪茧,这时代的老一辈,哪怕如今遭遇不公平的对待,仍令人敬畏。
她转头看向叶鹤归眼神里带着询问。
叶鹤归点点头,小声说:“收着吧,爷爷的心意。”
宋知蕴接过玉佩,对着叶老爷子认真道谢:“谢谢叶爷爷。”
叶老爷子看着她乖巧的样子,脸上笑开花:“时间不早了,你们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工呢。”
叶鹤归笑着说:“爷爷,我现在不用上工,宋叔让我好好养伤,而且我每天都有工分拿。”
这话一出,叶老爷子瞬间沉默了。
——他记得这小子来连队就没下过地,自己一个老人家每天还要早起上工喂马放牛赶羊。
看着叶老爷子脸色变了又变,宋知蕴不难猜到他在想什么,老人家还挺有意思的,反差感很大,刚见面像个捕猎老虎挺唬人的,现在更像纸老虎纯搞笑的。
叶老爷子嫌弃的看了眼小孙子,“行了行了,你们快回去吧。”
叶老爷子转头看向宋知蕴,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丫头,岁寒就交给你了。”
宋知蕴抬眼撞见老人眼中转瞬即逝的忧色,有些疑惑,却也答应下来,“您放心,我会照顾好他。”
叶鹤归站在一旁,没说话。
宋知蕴不清楚爷爷的意思,他清楚,有些事情该坦白了。
两人告别老爷子,离开时宋知蕴现叶老爷子去了马厩,随后里面传来马匹烦躁的踏蹄声。
“叶爷爷不睡觉,去马厩做什么?”
“去给马洗澡。”
“”
老人家是真喜欢马。
两人走出畜牧区,要绕路去山脚下再走回知青点,路远点胜在安全,真要是遇见人可以说是从山上刚下来。
叶鹤归想先送宋知蕴回宋家,他想着如何开口,身旁的人停下脚步。
月光洒落在两人身上,宋知蕴举起玉佩对着月光端详,漂亮嫩白的侧脸被银月映出温润轮廓。
“叶鹤归,这算是定亲信物吗?”
“不算吧。”叶鹤归干咳一声,有些害羞的说:“咳我觉得我才是那个信物”
宋知蕴眼神从玉佩上移开,戏谑的说:“那你是定亲信物,我和谁结婚?”
叶鹤归:“我!”
宋知蕴挑眉:“你还身兼数职,挺忙啊。”
叶鹤归脸颊微红,“玉佩是死的,我是活的。”
【和一个信物抢位置,叶黛玉今晚有点古怪诶。】
【他看起来很紧张。】
【难道是有话要说?】
宋知蕴收起玉佩,抬眸望着叶鹤归,在等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