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二人皆无其他致命伤。
做完基础检查,晏同殊扒下乔轻轻的裤子做进一步检查。
一个男人杀一个女人,要么为人要么为财。
刚才她检查时并没有在乔轻轻和马天赐身上发现任何值钱的东西。
当然也可能乔轻轻和马天赐的衣服被人换过,值钱的东西已经被双方父母取了下来。
片刻后,晏同殊脸上表情更凝重了。
乔轻轻不是处女。
那凶手杀乔轻轻就是为人?
晏同殊让仵作将查验记录下来,升堂问案。
因为事关女子清誉,晏同殊让衙役将围观百姓尽数赶走,并三令五申,公堂审案的内容,在座之人不能外泄,这才开始询问双方父母。
晏同殊坐在公堂之上,头顶上方是为民请命四个大字。
她询问道:“乔轻轻和马天赐是什么关系?马天赐为什么杀乔轻轻?”
马父马母,乔父乔母死人面面相觑,皆是沉默不语。
四个人,四张脸,都是欲言又止,难以言说,羞于启齿的样子。
难不成——
晏同殊敏锐问道:“二人可是有私情?”
被晏同殊一语道破,乔家父母也不做隐瞒了。
乔母擦了擦眼泪:“府尹大人,我女儿冤啊。我女儿才十六,年纪轻轻,花容月貌,更是小有名气的小才女,书画更是一绝。但是他马家——”
说到马家,那原本止住的眼泪又控制不住了:“他马家素来和我们乔家不对付,居然派他们的儿子勾引我们女儿,拐我们那不懂事的女儿私奔。我们不愿验尸,只想入土为安,为的是保住轻轻的清誉啊。她已经死得够惨了,我这个当娘的,不能让她死了也没个好名声啊!”
乔母还没说完,马家人就要反驳,晏同殊一个凌厉的眼神看过来,马家人闭了嘴。
晏同殊说道:“一个一个说。”
“是。”马父低着头,但语气中仍然充满了不服气。
晏同殊语气沉稳:“你们和马家有什么恩怨?”
乔父安抚着乔母,接过话头:“回府尹大人,我们乔家在城东有一家租上传下来的制衣铺,铺内养着有四个裁缝。再加上我和我夫人两个人祖上传下来量体裁衣的精湛手艺。这生意本来是红红火火的。
没想到,约莫三年前,马家瞧着我们生意红火,把对面租了下来,也开了一间成衣铺,还抢了我们店里的两个老师傅。低价抢我们家生意。府尹大人,你说有马家这么做生意的吗?我们乔家咽不下这口气,也开始降价。从那开始,两家结了仇,我和我夫人发誓,和这马家势不两立。”
晏同殊看向马父马母:“是这样吗?”
马父撇撇嘴:“我们两家生意上的竞争约莫是这样。但是府尹大人,这不能怪我们啊。我们家原来的店铺开不下去了,只能另谋生路,那乔家那条街生意好,我们想活下去,只能换地方重新开业。”
晏同殊扫了马父一眼:“马天赐可有刻意勾引乔轻轻?”
“绝对没有!”
马父斩钉截铁道:“府尹大人,我承认,我为了活下去,保住我们马家的生意,做事确实有那么一些不地道。可生意场就是这样,不讲仁义只讲利益。但是我儿子天赐可不一样。
他性格温和,为人良善,连只蚂蚁都不舍得伤害。要我说,一定是乔家见我儿子是人中龙凤,故意让他们女儿勾引我儿子,想毁了他报仇!我们不愿意验尸也是为了保全天赐的名声。”
晏同殊扶额。
两边父母都带着强烈的情绪在指责对方,一味地夸奖自己孩子,贬低别人孩子,为自己孩子开脱。
晏同殊深呼吸一口气,问道:“双方是否皆对彼此有情?”
两边父母对视一眼,然后相看两厌,哼了一声,齐齐别开头。
马家:“我儿子是被勾引的。”
乔家:“我女儿是被引诱的。”
晏同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