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也好体贴也罢,她此刻真的无心装下这些。
“你是如何知道姜禄的那些秘密?”她选择问出一个自己确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姜禄那些勾当,连她这个枕边人都瞒得滴水不漏,江凛这素来不务正业的世子到底是如何得知。
江凛沉吟:“这个不太好解释。”
他这样说了,沈池月也不好再问。
他又继续道:“所以太子那边,我只能说是你将消息告诉我。但日后我们成亲……只怕外人会说,你是在婚内就和我有牵扯。”
沈池月听着话题又扯了回来,眉梢微不可察动了一下,神色清冷,并未说话。
江凛:“剑尊放心,我会去请旨赐婚,你我成亲是名正言顺,无人敢说什……”
话未说完,江凛嘴唇感到不受控制的外力,竟是自己闭上了,任他怎么费劲也张不开嘴。
沈池月放下捻诀的手,眸光淡淡。
江凛意识到这是噤声咒。
他眨巴了几下眼睛,上眼皮耷拉着,颇有些委屈地无声看着她。
沈池月侧过头,避开与他视线接触:“半个时辰自会解开。”
她实在听不下去了,袖中手指都微微颤抖,忍着没一道内力将他轰出去。
弧度漂亮的脖颈映入江凛眼中,他想起那儿尝起来是香的,是她身上时刻自带的淡淡的体香。
江凛本来坐得好好的,身形突然晃了一下,竟朝后倒去,幸而他手及时撑住地面才没磕到后脑。
沈池月诧异,见江凛皱着眉,扶着头,好似憋着极大的不适。
“你还好吗?”她下意识关切地蹙起眉,不自觉向他靠近了几分,她隐隐能感受到江凛内力波动有些紊乱,经验告诉她恐怕这是修行出了什么岔子,“哪里不舒服?”
江凛微微咬牙,摇摇头,却往后缩了缩。
沈池月解开他的噤声咒:“江凛,你内力很乱,让我看一下。”
说着她的手就探向江凛手腕。
“别。”
江凛双眼睁大,被烫到般抽回手:“你别过来。”
他眼底带着几分惊惶,在沈池月无辜而疑惑的注视下仓促起身。
“剑尊,今日是我唐突了。”江凛他呼吸微乱,“抱歉,不再叨扰。但我的提议……还请你考虑。”
她心里多少还有对亡夫的愧疚,江凛也深知此刻在灵堂谈婚论嫁实在荒唐,但他也知道沈池月心里装着玄河宗上下那么多人安危,终究会好好权衡。
说罢,他不等她作何反应,逃也似地出了灵堂。
飞舟上,江凛艰难地捂着丹田,只觉得那里像是要炸开。他的修为本就已在三品瓶颈,即使他刻意不去修炼,但水满则溢,这一天终是来了。
回到国公府他几乎是仓皇跑进自己房间,第一时间将门窗关严实,然后坐到床榻上,运转起内力。
这一次来势前所未有的汹涌,江凛沉下意识的瞬间眼前就换了景象。
白幡飘摇,火烛摇曳。
女人披麻戴孝,素极生艳,清艳又哀婉。
江凛不是没见过丧事,从前只觉得那身孝衣穿在谁身上都一样,死白、寡淡,不曾想如今这身衣服能将人衬得美艳不可方物。
先前在玄河宗,他落荒而逃,而这一次他吻了上去。
半哄半强势,吻得深入、轻柔。
她的态度并非顺从,可越是抗拒,动作和摩擦将矜持的白衣弄得越乱。
秀眉紧蹙,一滴清泪滑落。
江凛对上她双眼,水光潋滟,却又清明地颤动,眼底映出江凛自己的面容。他沉默地扯过一段白缎,蒙住她的视线。
抱起抵在柱子上仰头继续亲吻,慢慢挤压着她的退路,让她不得不承受全部。
天旋地转间又换了位置,供桌上的瓷盘哗啦碎落一地,直到她气喘吁吁,白缎遮住的半张脸下,唇瓣沾满湿滑的津液,像娇嫩的、熟透的花瓣,舌尖被蹂躏得殷红。
蒙眼白缎滑落的刹那,她眼睫轻颤,挂着惹人怜惜的泪珠,纤秀脖颈染着一层淡粉,一路隐没进半敞的洁白衣襟。
雪色影影绰绰,温软、艳丽,随呼吸起伏。
“吱呀”一声,似有什么东西被撞得移位。
他将她翻身紧紧按在冰冷的乌木上,仿佛看不见那双眼睛就能减轻罪孽。可越是意识到身在何处,越是见她这身素缟,心口细密的痒意就越发汹涌难耐,完全停不下来。
……
江凛睁开眼,入目是自己房间的天花板,下一刻听见自己父亲的声音:“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