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风摸了摸有些疼痛的脑袋,低下头来。
巨大的失望透过全身,整个人都耷拉下来。
李岏额角跳动,再忍不住一把将人推倒在绣枕上。
紧跟着,冰冷的唇就覆了上来。
宋轻风还未从这巨大的落差里回过神来,就被他堵住了口舌。
他的动作粗暴又深入,叫她唇舌发麻,呼吸困难。
粗重的喘息滚着热浪喷在耳侧。
不知过了多久,宋轻风感到口中混着血腥味,才发现不知是谁的嘴角破了,她支支吾吾地趁着喘息的缝隙里赶紧开口道:“您,您做什么?”
“做什么?”李岏离开了她的唇,却又转到她颈间,牙齿轻咬在她颈间跳动的脉搏上,声音沙哑含混不清:“你是我的人,你说我要做什么?”
他的牙齿微一用力,叫宋轻风忍不住浑身发抖。
还未反应过来,李岏已伸出手来,扯开她脖颈的衣裳。
他火热的唇便一路延了下去。
滚烫的唇所过之处,颤栗四起,宋轻风忍不住身子躬起,他却顺势已经整个人覆了上来。
即便是隔着衣料,还是感觉到内里滚烫的肌肤。
宋轻风想要说什么,他却立时堵住了她的嘴,彷佛要将她拆吃入腹,不给她片刻喘息的机会。
他一番操作下来,迅疾而有力,惹得宋轻风毫无招架之力,大脑浆糊一般。
李岏忍着胸口每一下的撕痛,睁开眼睛。
却瞧见在一片迷乱中,她漆黑的眼眸便盯着自己,里头映着微光,如以前一般,在行此事时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的脸。
准确地说,是看着自己眼下的红痣。
那眸中的光,专注的神情以往叫他心中发热,而今却如利刃,直直地刺在他的胸口,叫他险些失控,失了理智。
他趴在耳边问道:“你说,我是谁?”
宋轻风从迷糊中醒来,还未来得及反应,已被卷入这般狂风暴雨里,脑袋浆糊一般。
没听到回答,李岏张开嘴咬了她的耳垂。
一只手却伸到胸前,掌下感受到对方噗噗跳动的心脏,强劲有力,他掌下用了力,似要将她揉碎。
宋轻风惊呼出声,他唇下用力,又问道:“我是谁?”
宋轻风断断续续地开口:“殿下……”
李岏腹下止不住地狠狠用力,声音低沉如幽魂响起:“孤说过,孤一向心狠手辣,若是你也背叛我……”
宋轻风无力招架,只能牢牢攀住了他的肩膀。
李岏却伸出另一只大掌,一把打落了床帐,而后又身后蒙住了她的眼睛。
四周彻底陷入黑暗。
黑暗里只有响动声。
李岏却又低了声音,在她耳边问道:“你欢喜吗?”
“什么?”
“这样你欢喜吗?”
宋轻风顿住了没有开口,好在夜色掩盖了她血红的面颊……
宝华殿内乱了一团。
台下的人听闻镇北王看上了今夜的戏子,一时更是乌糟糟一团。
众人七嘴八舌,惦记起方才是哪个歌女,叫王爷看中了。
皇后目光自众人脸上一扫而过道:“王爷少时临危受命,为我朝去往关外镇守,哪知这一去就是十年,西北苦寒,你曾也是锦衣玉食的大公子,受了这般多的苦,而今更是老大不小,连家室也未立,本宫心中甚是惭愧,更是愧对故去的姐姐。”
皇帝道:“宁旌这般年纪,也早该成家,不若乘此机会,在京中见人定了,朕亲自为你们订婚。”
宁旌笑道:“太子殿下为尊,殿下为娶,臣怎敢先娶。”
皇帝却开口的道:“你乃是表兄,辈分上自然是以你为先。何况太子正妃关系国体,身份不明之人,绝不可入我皇室!”
低下众人面面相觑。
这些话众人心中心知肚明。
宁旌守了镇北十年,三十万大军生生成了他宁家军。
为着这三十万大军,陛下这些年如鲠在喉,如芒在背,坐立难安。
好不容易人回了京,想要再回去,又谈何容易。
只是陛下而今又对太子的婚事加以阻挠,太子而今不在,众人具都下意识看向了镇北王。
原以为他要为太子说话,哪知他却举了酒杯道:“陛下所言甚是,还是查探清楚再娶妻不迟,太子殿下年轻还小,倒也不急着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