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赖以成名的绸带在绝对的力量和精准的爆破面前,脆弱得如同纸张。
她试图分化出更多绸带,试图隐藏本体,但宇髄天元的嗅觉和听觉同样敏锐,总能轻易找到她的真身所在。
“只会躲躲藏藏,像下水道里的老鼠!”宇髄天元的攻击愈猛烈,刀光如疾风骤雨,“你的血鬼术就只有这点程度吗?真是令人失望!”
堕姬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华丽的衣衫多处破损,髻散乱,哪里还有半分花街魁的雍容华贵。
她引以为傲的度和诡异攻击,在宇髄天元扎实的基础、丰富的经验和爆炸物的狂轰滥炸下,显得苍白无力。
她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所谓的“强大”在真正的柱面前,是如此不堪一击。
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悄悄缠上了她的心脏。
街道远处,炭治郎、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汇合了隐部队,正紧张地关注着两处战场的动静。
巨大的轰鸣声和建筑倒塌声从京极屋方向不断传来,其间夹杂着堕姬尖锐的厉啸和宇髄天元豪迈的呼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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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柱先生……好厉害……”炭治郎握紧日轮刀,他能清晰地嗅到那边战场上,宇髄天元的气息如同燃烧的烈焰,炽热而稳定,而那个女鬼的气息则混乱、惊恐,正在不断衰弱。
“另一边……林启先生的气息,完全感觉不到……”炭治郎又望向林启追击妓夫太郎的方向,那边异常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金铁交击声和墙壁倒塌声,但那股冰冷的、仿佛能洞穿一切的压迫感,却无声地弥漫在夜色中,令人心悸。
“感觉不到才可怕啊!”善逸抱着头蹲在地上瑟瑟抖,“那个黑头的家伙根本就是个怪物!比鬼还像怪物!安静得太吓人了!另一边打得好吵,这个安静得更让人毛骨悚然啊!我们真的不会被他顺手砍掉吗?!”
“吵死了胆小鬼!”伊之助挥舞着双刀,猪头头套下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战意,“两个都是强者!山大王和音爆男!啊啊啊!看得本大爷热血沸腾!好想也冲上去大干一场!”
“伊之助你别添乱了!”炭治郎连忙拉住他,“林启先生和音柱先生让我们负责疏散和警戒,我们必须做好自己的工作!”他虽然也渴望变强,渴望参与战斗,但他更清楚现在的自己介入那种级别的战斗只会成为累赘。
他用力嗅了嗅空气,“我们必须相信他们!”
林启与妓夫太郎的战斗已进入尾声。
妓夫太郎浑身布满刀伤,愈合度越来越慢,气息愈粗重狂乱。
他所有的攻击都被轻易化解,所有的血鬼术都被提前看破,仅凭通透世界赋予的极致洞察力和剑术,就将他逼入了绝境。
“为什么……为什么打不中?!”妓夫太郎的精神几近崩溃,对方的每一次移动、每一次挥刀都仿佛经过最精密的计算,完美地预判了他的一切行动。
这种无力感,甚至越了面对无惨大人时的恐惧。
“因为你的攻击太慢了。”林启忽然开口,他侧身让过一记舍身的扑击,刀锋顺势划过妓夫太郎的脊背,切断了几处关键的肌肉束。
“慢?!”妓夫太郎踉跄跪地,剧痛几乎让他昏厥。
林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眸中无悲无喜,“在我眼中,你的所有行动都有迹可循,破绽百出。你的战斗,毫无价值。”
“闭嘴!闭嘴!闭嘴!”妓夫太郎彻底疯狂,他不顾一切地燃烧血液和生命,双镰挥舞得毫无章法,只求能击中一次!
林启微微摇头,决定结束这场无趣战斗。
他看准妓夫太郎因狂怒而露出的巨大空档,日轮刀骤然刺出,度快到极致,刀尖精准地点向妓夫太郎的脖颈。
这一刀,朴实无华,却凝聚了绝对的洞察与度。
妓夫太郎的瞳孔中,那一点寒芒急放大,死亡的阴影彻底笼罩了他。
“轰——!”
宇髄天元最后一击,音之呼吸·肆之型·响斩无间,巨大的爆炸伴随着刺耳的轰鸣彻底将堕姬淹没。
无数绸带寸寸断裂,堕姬惨叫着被爆炸的冲击波狠狠掼在残垣断壁之上,浑身焦黑,气息奄奄。
没给她恢复的机会,快砍下其头颅。
“结束了。”宇髄天元收刀而立,气息略微有些急促,但眼神锐利。
几乎在同一时刻,另一边那令人窒息的平静也被打破。
一道凌厉无匹的刀光如同暗夜中惊鸿一现,随即收敛。
妓夫太郎疯狂暴戾的气息戛然而止。
宇髄天元若有所感,猛地转头望去。
只见林启缓步从弥漫的烟尘中走出,日轮刀已然归鞘,黑衣之上纤尘不染。
他身后,妓夫太郎的头颅滚落在地,脸上凝固着极致的不甘与恐惧,无头的身体正缓缓化为灰烬。
林启的目光扫过战场,与宇髄天元的视线对上。
“看来你这边也解决了。”林启的语气依旧平淡,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宇髄天元看着对方那轻松得像是散步归来的模样,再对比自己这边造成的剧烈破坏和略微紊乱的呼吸,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这家伙……真是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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