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微光透过纸门的缝隙漏了进来。
林启睁开眼,炭治郎和祢豆子还在隔壁房间熟睡,能听到少年平稳的呼吸声。
他轻手轻脚地起身,推开纸门走到廊下。
山间的清晨带着凉意,锻刀村已经醒来了。
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从村落深处传来,节奏分明得像心跳。
几个早起的刀匠学徒正在院子里生火,看到林启出来,连忙恭敬地行礼。
“林启大人早!”
林启点头回应,目光扫过村落四周。
昨夜布下的英灵们已经完全融入了村子,普通人根本察觉不到变化。
“林启先生!”炭治郎揉着眼睛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祢豆子。
少女怯生生地抓着哥哥的衣角,但眼神比昨天灵动了许多。
用过早点后,林启擦了擦嘴角,目光投向窗外那片郁郁葱葱的后山,忽然提议道:“走,我们去后山那片空地练练身手。”
“是!”炭治郎毫不犹豫地点头应声。
甘露寺蜜璃开心地拍手雀跃,粉绿色梢随着动作轻轻摆动:“特训什么的太让人期待啦!”一旁的时透无一郎淡淡颔,琉璃般的眼眸里泛起细微的涟漪。
等他们来到后山的空地时,时透无一郎先问,“要怎么做?”
“对战训练。”林启言简意赅,“蜜璃,无一郎,你们先。”
恋柱立即雀跃地跳到场中,柔软的身体像猫一样舒展开来。
霞柱则慢悠悠地站到她对面,手指轻轻搭在日轮刀柄上。
“开始。”
随着林启的话音落下,粉绿色的身影骤然闪动。
甘露寺蜜璃的日轮刀划出柔韧的弧线,像鞭子般抽向对手。
但时透无一郎更快,浅蓝色的刀光后先至,精准地截住了她的攻势。
“铛!”
两把日轮刀相撞的声音在山间回荡。
甘露寺蜜璃被震得后退半步,脸上却泛起兴奋的红晕:“好厉害!时透君的度又变快了!”
“是你的攻击太直接了。”时透无一郎淡淡说着,刀锋突然变得飘忽不定。
他的霞之呼吸施展开来,整个人如同融入了晨雾之中。
炭治郎在场边看得目不转睛,手指不自觉地模仿着他们的动作。
祢豆子紧紧抓着他的袖子,大眼睛里既害怕又好奇。
“看出什么了?”林启问。
“恋柱小姐的力量很强,但霞柱先生的节奏更”炭治郎努力寻找着词汇,“更像流水?”
林启点头:“继续说。”
“恋柱小姐的每次攻击都很完整,但霞柱先生好像总是在中途变化。”炭治郎比划着,“就像就像真的雾气一样,抓不住轨迹。”
场中的对战已经过了几十招。
甘露寺蜜璃的恋之呼吸大开大合,粉绿色的刀光织成密集的网;
时透无一郎却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轻巧避开,偶尔反击的一刀都精准地指向破绽。
“停。”
林启的声音不高,但两人立即收刀后退。
两人气息依旧平稳悠长,吐纳间未见丝毫紊乱,足见二人实力的深厚。
“蜜璃,你的力量足够,但太执着于完整的招式。”林启走到场中,“呼吸法不是舞蹈,不需要把每个动作都做完美。”
他随手折下一根树枝:“看好了。”
树枝轻轻点出,看上去毫无威力。
但在甘露寺蜜璃看来——那根树枝瞄准的正是恋之呼吸第三型最细微的衔接处。
如果这是真正的对决,她的攻势会在力前就被打断。
“呼吸法的精髓在于节奏,不是外形。”林启的树枝如影随形,每次都能在关键时刻点到破绽,“你的身体优势很明显,但要学会利用灵活性。”
甘露寺蜜璃看得目不转睛,脸颊因为兴奋和专注泛着红晕:“我明白了!就像蛇一样,对吗?”她想到了蛇柱的攻击方式。
“差不多。”林启转向时透无一郎,“你的问题相反。太注重变化,缺少决定性的攻势。”
霞柱微微皱眉:“霞之呼吸本来就是擅长周旋的”
“但你是柱。”林启打断他,“面对下弦或者普通鬼,你可以一招秒杀或者慢慢周旋。但如果是上弦呢?”
树枝突然加,简单直接地刺向时透无一郎的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