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这么客气。”
降谷零说完就利落的摇上车窗,头也不回的驱车离开了。只是在往回走的路上,他的脑海里控制不住的回想起了赤井秀一身边多出来的那个明显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的男人。
赤井秀一的改变是因为他吗?或者说……那就是赤井秀一这么多年执着的追逐着组织的原因吗?
……还真是好运啊!
又一个金发碧眼的身影浮现在脑海,降谷零闭了闭眼,把心底的惆怅和遗憾压了回去。
他来晚了,但在不久的将来,他一定、一定会为她报仇,为她的女儿们扫除压在她们头顶的阴霾。
伏特加的能力有限,但是后勤还是做的不错的,没有让他们等太久,两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就停在了他们不远的地方,紧接着一个黑衣人快速下车又上了另一辆车,没有过多停留就迅速离开了,只剩下一辆无主的车。
琴酒率先上去查看了一下,钥匙果然还留在上面,车子也干干净净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这才把赤井父子先后挪到了车上。
可能是之前用过一次这个外挂身体有了一定的耐受力,也可能是这段时间他的身体状态比起上一次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始终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的情况好了不少,总之这一次的虚弱buff赤井秀一觉得比上一次要轻不少。
至少他没有昏迷,还有力气说说话。
“你不好奇波本为什么在这里吗?”
“现在还有力气试探我,看来你的情况不严重。”
琴酒冷哼一声,在赤井秀一身上逡巡的视线哪怕透过后视镜的反光都如有实质,看的心虚的人绝对会忍不住背后发毛。
可赤井秀一却没有半点躲闪,他甚至委屈又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不信你感受不出来我没有那个意思。”
琴酒不说话了,他的视线移向窗外,仿佛前面空无一物的平坦大马路上的路况有多么复杂,需要他全神贯注一样。
赤井务武在这一片诡异的沉默中掀了掀眼皮,却又在通过后视镜观察了一番琴酒的表情,耳边又听到自家蠢儿子抑制不住的轻笑后再次狠狠闭上了眼,仿佛当自己还是一个植物人一样。
再忍忍,再忍忍吧……
为了防止琴酒在“不好意思”中憋坏,也为了防止自家老爸真被自己气炸。赤井秀一清了清嗓子,用另一件事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
“说起来,最近米花也不安稳,等回去以后……琴酒,或许还要拜托你一件事。”
琴酒眉梢一扬,虽然没有说什么,但那意思显然是让赤井秀一继续说。这也算是顺着赤井秀一的台阶下来了,这一篇暂时翻过。
赤井秀一眼睛里的笑意一闪而过,不过在赤井务武看过来时又变成了一本正经的模样。
“还记得那个惯用独特□□的炸弹犯普拉米亚吗?她又开始兴风作浪了。据说已经在米花犯下了多起案件。”
要说普拉米亚,也是罕见的在琴酒手里逃过一劫甚至不止逃了一次的存在,琴酒当然是记得的,尤其是想想那人是怎么得罪了他……琴酒勾起一个嗜血的狞笑,显然是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发泄渠道。
不过……
“你自己没问题?”
琴酒虽然想抓住普拉米亚,顺便发泄一下这几天的憋屈,但是赤井秀一如今的虚弱状态让他有些顾虑,毕竟还有朗姆在虎视眈眈,他怎么也不可能完全放心。
“在朗姆的视角里我们可还在长野执行任务,就算他发现端倪我也不是完全没有自保能力,而且……”
赤井秀一信赖的看着他:
“我相信以你的本事只要认真起来,她逃不过你的手心。”
有关普拉米亚的事还是萩原研二告诉赤井秀一的,萩原研二知道他和普拉米亚的过节,也就顺势提了一嘴。
而赤井秀一请琴酒出手,一是因为他和普拉米亚确实有恩怨,放这么一个杀伤力巨大的疯子在外面始终是个隐患,二也是担心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
与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不同,他们两个到底是没有见过血的,虽然身手不凡但本身更多的属于技术人员下不了狠手,和普拉米亚这样穷凶极恶不择手段的罪犯对上,很可能会吃亏。
琴酒闻言思考了一下道:
“我先把你和……送到安全的地方。我找普拉米亚也找了很久了,现在知道了她的踪迹不用你说我也会动手。”
“你准备杀了她?”
这时候,闭目养神的赤井务武冷不丁的开口,他的语气平淡但是仔细感受却能体会到一丝尖锐。
哪怕知道这个问题来者不善,琴酒也没有顾左右而言他,他甚至没有改变汽车的速度,依然风驰电掣的在空荡的公路上疾驰。
“是。”
琴酒的声音同样很淡,仿佛说的不是杀一个人,而只是杀一只鸡一样。
赤井务武没有暴怒,他只是按了按赤井秀一的手,力度虽轻,让他别掺和的意思却不容置喙。
“你应该知道我的立场知道赤井家的立场,说杀人依然说的这样轻描淡写理直气壮就不怕我生气吗?还是说你并不尊重秀一,不把他的感受放在心上?”
“呵!”
琴酒面对赤井务武的质问刁难却是笑了,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无论是FBI还是MI6在面对普拉米亚这种不稳定的疯子的时候也都会倾向于当场击毙吧?”
这些特工可也不是靠以德服人的!
赤井务武不置可否:
“可不是所有被你杀死的人都是普拉米亚……有些人罪不至死,过往暂且不论,你能保证你之后不会对无辜的人动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