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自驾飞的两人来说,限制自然就少了许多。他们完全没有在景区人挤人的烦恼,可谓是真真正正的过起了二人世界。
第一站是说好的雪山,赤井秀一和琴酒都还记得山洞的位置。
故地重游,赤井秀一心中有些感慨,但这些感慨好像……并没有他来之前想象的那般多。
“不是你要来这里?”
像是看出了他的兴致不高,琴酒嘲笑般的反问了赤井秀一一句,然而赤井秀一却扬起了一个浅笑,抬手抓住琴酒的腰带语气轻缓带着一丝
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因为我原本以为我很怀念这里,但是真正来到这里时,我才发现我怀念的……是那个时候你带给我的感觉。”
没有琴酒这里也只不过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简陋山洞而已,而现在琴酒就在他身边,那么在哪里、到哪里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
被这一记措不及防的直球攻击突然袭击的琴酒觉得自己好像有点热,但是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耳根的热意是因为某些不太强势不太像自己的因素,而是掩耳盗铃般的强行把这种热意理解为另一种意思。
“是吗?我还以为你执意要来这里是想解锁一些新玩法、新场景。”
“虽然我们两个的身体素质比常人好很多,但是在这里……还是很容易感冒的吧?”
赤井秀一当然看出了琴酒因为他的意外“突袭”而罕见的产生的那一点羞赧,但是他不仅没有拆穿,还假装自己没看出来一般,一本正经的顺着琴酒的话讨论起了这个本该不正经的话题。
毕竟他又不傻,如果拆穿了琴酒,不说他会不会恼羞成怒甚至记仇,只说这样极为稀有的美景肯定是见不到了,琴酒绝对会黑着脸给他一拳,气氛直接从粉红泡泡变为电闪雷鸣。
不如装糊涂,这样还可以继续欣赏Gin美人“含羞带怯”的样子(阿卡伊八百米滤镜修图版)。
“好不容易腾出时间,我可不想带病出行,不过如果你实在很感兴趣……”
赤井秀一的视线自然的移到了山洞里凸起的一块小平台上:
“我也不是不能舍身相陪~”
“那算了。”
琴酒利索的转身,率先迈步走出了山洞,赤井秀一在他背后偷笑了下,在琴酒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一般忽然回头的时候他却已经又恢复成了什么也没发生的模样,在琴酒怀疑的目光中十分正常的跟了上去。
“下一站去哪里?我很好奇我们的旅行计划是你一个人做的吗?还是说你让伏特加查资料了?”
“你说呢?”
琴酒没有发现异常,但是这不妨碍他给赤井秀一又记了一笔,反正十有八九没有冤枉他。就算冤枉了……债多了不愁,也不差这一笔。
不过说是这样说,琴酒暂时还没有要讨债的意思。毕竟这一次他是真的想要一次完美的,没有任何因素干扰的旅行,就好像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隔阂一般。
三个月的时间,琴酒和赤井秀一一起去了地球最北端撸熊看极光,也去了地球最南端跳水玩企鹅。
他们用脚步丈量了珠穆朗玛峰八千多米的高度,也乘坐潜艇潜入了万余米以下的马里亚纳海沟。
他们听过茫茫大漠中驼铃奏响的歌,也看过漫漫雨林里巨蟒跳起的舞。
他们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驭马驰骋,也在缥缈高远的天空中驾云遨游……
山川湖海、林草沙冰、天涯海角、云端地底,他们几乎踏遍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一起看遍了人世间所有的风景。
这也是他们相识以来从未有过的纯粹的只作为黑泽阵和赤井秀一的相处。
什么组织,什么FBI,什么背叛,什么欺骗,什么立场,什么抉择,什么红黑,什么善恶……在这三个月里都被暂时遗忘封存了,于是他们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契合与愉悦。
不拘是一个眼神还是一点触碰,哪怕没有言语他们也能明白对方的想法甚至感情,就好像……他们本来就是一体。
“明天去哪?”
金色的阳光下,从蔚蓝的海面中钻出来的赤井秀一像是一条矫健的人鱼,力与美完美的融合到了一起,覆盖着恰到好处的肌肉的手臂一抬一握就顺着船上放下来的绳索爬上了甲板。
带着墨镜躺在沙滩椅晒太阳的琴酒如同一只懒洋洋的大猫一样,慢吞吞的掀起眼皮看了赤井秀一一眼:
“在这里玩腻了?”
“那倒是没有,不过……”
赤井秀一叹息一声,就像是灰姑娘的魔法,十二点一过,美好的幻梦终究还是要回归现实。
这三个月短暂的像是一场梦,他不想结束也不想打破这样的宁静平和,但是那该死的理智却也告诉他,三个月已经是能拖延的极限了。
他终究不可能真的抛下一切,沉溺在这场虚幻的和平中。
像是看出了他要说什么,琴酒打断了赤井秀一扫兴的话:
“再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好。”
三个月都过了,也不差这几天。赤井秀一没有犹豫几秒就同意了,他在琴酒身旁弯下腰,拿起放在一旁的防晒霜笑道:
“还要再晒一会儿吗?我帮你补补防晒?”
表情变化之快,好像刚刚那个马上就要梦醒的人不是他一样。
然而琴酒却也只是抬了抬胳膊,竟没有计较赤井秀一刚刚的话,还默许了赤井秀一借着涂防晒的名义对他动手动脚。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赤井秀一望了望天,确定南半球的烈日好好的挂在东南边才又低下头略微迟疑的将手上的防晒在琴酒的胸口涂开。
雪白的皮肤上,其他的颜色尤为显眼,赤井秀一忍不住把视线投向它们,感受到他目光落点的琴酒哼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