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方序立刻摘了下来,黑色古板的眼镜被随手扔在一旁,在柔软的枕头上划出道痕迹。
安抚片刻後,方序的舌尖舔过那片软肉,标记牙咬了下去。
可能是喝了点酒,裴云辞没有像完全压着自己的声音,咬下去的时候,溢出些闷哼声。
轻轻的,羽毛划过般,又让人不能忽视。
方序只感觉整个人都烧了起来,她没办法闭上耳朵,只能尽量忽略,将Alph息素慢慢地给怀里的人。
等到完成标记後,她感觉比早上跑完步还要累,呼吸也更快更急促。
方序没顾上自己,先问怀里的人:“云辞,现在你好些了吗?”
她的胳膊虚虚环着,没再像标记时候抱得那般紧。
“嗯。”对方低低地应了声,但没动,语气里能听出些累。
方序也不再多问,给对方留下慢慢恢复力气的时候。
过了十五分钟左右,她才开口:“好些了吗?”
怀里的人没说话。
“云辞?”
方序动了下,才发现对方闭着眼睛,已经睡着了。
她屏住呼吸,放轻自己的动作,抱着人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帮忙用纸巾擦了擦额头。
方序打开空气净化系统,随後去客房将自己收拾了下。
时间还不算晚,没有到睡觉的时间,她又去了主卧。
脚步声被压到最轻,裴云辞仍旧睡着,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只是脸仍旧有些红,眉轻轻的皱着,看着很不舒服。
方序试探着将手背抵在她的额头,便感觉到一阵热意,和刚才没有什麽区别。
Alpha和Omega的特殊时期,体温会升高,是正常现象。但标记完成後,体温也会恢复正常。
如今裴云辞的体温还是高,不太像是发热期的症状,更像是生病了。
方序抿了抿唇,去客厅试着找药。
她对公寓并不熟悉,只能在可能的地方都翻了一遍,最後在偏僻角落的柜子里看到了药箱。
里面最多的是胃药和抑制剂,还有治疗腺体疼痛的药,其他常备的药数量不多。
方序翻到底,看见退烧药和体温计,检查过没有过期,才松了口气。
她倒了杯热水,把药化开,端着到了主卧。
方序试着把人喊醒:“云辞,先喝点药?”
但对方没有醒,只是轻轻皱眉,随後蹭了蹭她微凉的手,像是这样能舒服些。
方序也不勉强,重新到厨房找勺子,将化开的药慢慢喂了下去,也帮人润了润唇瓣。
喂完药,她又找了毛巾,浸湿些帮人擦了擦脸,物理降温。
裴云辞烧的温度有些高,若是吃完药仍然不降温,就必须要去医院。
这下方序也不敢回客卧,她把自己的书包拿过来,在旁边做着自己的游戏,每隔一小时,便去量个体温,再帮人用湿毛巾擦擦脸。
凌晨四点,裴云辞慢慢醒来。
发热期的症状褪去,但她的嗓子有些疼,嘴里还有些苦味,整个人都有些疲惫。
裴云辞半坐起来,便看到了旁边趴在床边的人。
她试着出声:“小序?”
方序睡得很浅,听到声音,“你醒了,量下体温吧?”
裴云辞也反应过来:“我发烧了?”
“嗯”,方序把刚才的情况说了说,不忘和人坦白道:“我在客厅里找到些药。”
“没关系”,裴云辞看到体温计上的温度:“三十七度五。”
方序也放下了心:“我再给你冲一杯药,应该就能好。”
“我自己来就好”,裴云辞长睫微动,看到床头柜放着的时钟:“你照顾了我一晚上?”
“发烧还是要多看着些”,方序拿起旁边的杯子,问道:“现在有想吃的东西吗?”
裴云辞本想让她去休息,但想到什麽,她还是应道:“做些简单的便好。”
不出意外,从标记到现在,女孩应该也没有吃晚饭。
方序:“好,那我煮些粥。”
裴云辞提醒:“多煮点,别忘了你自己的。”
方序紧绷了几个小时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知道的。”
女孩出了主卧,裴云辞缓了缓,先把未处理的邮件和信息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