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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小可怜（第4页）

说完，她又道：“你还好吗？”

裴云辞的眉轻动，“怎麽忽然问这个？”

女孩还流着眼泪，接过问她好不好。

方序有些不好意思，抹抹眼泪道：“上次你说，我们情绪会相互影响。”

她难受，也会让对方不舒服。

“还好，比上次好一些”，裴云辞问道：“猜过是谁做的了吗？”

方序道：“想过。”

“说说。”

像是上课被老师忽然抽查过，方序还有些紧张，把内容在脑海里面过了一遍，才开口道：“一是同样做游戏，想上新人榜单的人。二是想买我游戏的公司。”

裴云辞嗯了声，“你觉得哪个更有可能？”

方序道：“游戏公司。”

裴云辞：“为什麽？”

“如果是和我一样做游戏的人，没有必要把钱花在买水军上面。新人榜单没有多少流量，相较于买水军，肯定是买推广更有用。”

方序分析的时候，语速不快不慢，也没有了平时的局促，反而带着年轻学生独特的气质。

“但游戏公司不同。我拖得时间有些久，他们会觉得我是不想卖，或者卖给了其他的公司。游戏讲求新颖，只有第一款游戏能给人带来新鲜感，晚出来的游戏，天然会少很多流量。”

既然如此，解决的方法也很简单，趁游戏还没有大规模流行开来的时候，把游戏毁掉。到时候间隔上两三个月，公司再发行一款类似的游戏，便可以成为首创，没人会再记得她的《经营小吃摊》。

在这种时候，女孩倒是没有那麽呆。

裴云辞难得欣慰，问道：“知道是哪家公司了吗？”

方序默了默，还是道：“光文。”

也是第一家来找她买游戏的公司。

裴云辞查到的也是这家，她问道：“怎麽发现的？”

“这些评论出来後，我给每个游戏公司都发过信息，问他们还在不在考虑买游戏。大部分公司的价格没有变，只有光文说，公司近期规划也变动，暂时不再考虑《经营小吃摊》了。”

毁掉游戏的成本，可能比十万块钱还要少。

说完，方序又补了一句：“不过我也没有确切的证据，只是猜想。”

“猜的不错”，裴云辞道：“确实是光文做的。”

可能因为方序只是个大学生，光文公司做的时候也没有遮掩，随便一查便能够查到。

方序眨眨眼：“你……查过了啊？”

“嗯，水军也是我让停的”，裴云辞没否认：“怎麽，又要和我生气？”

上次给了张银行卡，女孩都能一反常态，态度倔强和她闹脾气。

方序立刻摇摇头：“不会的，没有生气。”

裴云辞刚才特地等她分析完了，才说自己调查的事情，没直接把答案告诉她。而且上次的事情，自己也有错。

每每回想，她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信息素影响到了，当时都有些不像自己。

“真没有？”裴云辞多问了一句。

女孩的心思藏得比谁都深，若不是柑橘味道变了，上次她也不一定能猜到。

“真没有”，方序道：“还要谢谢你。”

到现在，她也知道了，对方为什麽忽然让她来公寓。

裴云辞去开了门，把助理买的外送接过，随後才道：“我也要谢谢你。”

方序没说话，但从清润的眼神里，都能看出来茫然。

裴云辞把话说的更明白了些：“谢谢你让我认清了一个公司。”

光文在游戏界也算有名，裴氏拓展游戏舱业务後，也和光文游戏公司接触过。不过接下来，光文应该不会再出现在裴氏集团的合作名单了。

光文能这麽熟练，说明不是第一次针对想要收购的游戏。能这样针对小游戏，日後就有可能反过来给合作公司挖坑。

这样没有底线的公司，着实没有合作的必要。

方序闻言，眨了眨眼，还没说什麽，又听人道。

“过来吃饭。”

不用问，裴云辞也知道她晚上估计还没吃饭，一直在公寓里面等着。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