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方面是想知道女孩的想法,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集团调研。毕竟她自认为,裴氏集团开的薪资,在江城大部分公司里面都算得上优越。
方序抿了抿唇,也很难回答这个问题,只能回道:“工作室的名字,暂时还没有定下来。”
裴云辞:“你要去创业?”
“也不完全是创业”,方序在关系到自己和妹妹的事情上,也很谨慎:“同学创办的工作室,我在里面帮忙。”
当然,若是两年的时间内,工作室起不来,她也不会再耗费时间待在里面,肯定还会找其他的工作。这也是和沈飞槐提前说好的。
裴云辞把最後一支厄瓜多尔插到花瓶里面:“因为我?”
她了解女孩家里的情况,留在裴氏肯定是更加稳妥的选择。
枝茎落入水中的时候,方序感觉自己的心都荡起了一层涟漪。
她轻轻点了点头,随後声音低了些问道:“你会觉得我冲动吗?”
裴云辞没回答,只是问道:“你觉得自己冲动吗?”
方序的指尖动了动,认真答道:“不冲动。”
裴云辞把花瓶放在桌子的正中间,衬得公寓都多了些生活气息:“说说?”
她的语气如常,却让方序有种自己正在面试的紧张感。
她不着痕迹地轻吸了口气,才道:“上次协议的一百万,会留给伊伊。我自己身上还有实习和兼职攒的钱,能在江城生活。如果工作室之後倒闭,我也能靠在里面的工作经验,找到其他的公司。”
不管怎麽样,找工作还是要看自己的能力。只要专业知识在,也不必担心之後的路。
“而且……”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方序的语气顿了顿。
裴云辞看向她:“什麽?”
两人的视线相对,方序把剩下的话说完:“我说过,要努力追你的。”
内敛,却又格外赤诚,明明是相反的两种特点,在女孩身上却融合的自然。
裴云辞:“要不要我帮忙?”
这是支持人进工作室的意思。
方序浅笑着摇头:“不用。”
裴云辞嗯了声,问道:“开工作室的那个同学,叫什麽名字?”
方序如实道:“沈飞槐。”
“沈家的人。”
闻言,方序眨了眨眼:“你认识她啊。”
“没见过面”,裴云辞道:“和她家里人见过。”
之前在宴会上沈家人提过,自己家里有个不省心的女儿。
方序点头,也能明白。
沈飞槐一个大学生,还没毕业就能拿出来两千万,想想也不会是什麽普通人家,裴云辞认识也在情理之中。
裴云辞又道:“不过你在沈家的工作室,都不能让我投资?”
不知道话题为什麽又绕到了这里,方序顿了顿,还是道:“不一样。”
裴云辞继续逗人:“哪里不一样?”
方序还是有自己的坚持:“你的,和沈家的不一样。如果在平时,你肯定不会投资还没成立的工作室。”
沈飞槐找她,是因为相信她的能力。
但裴云辞想要投资,除了能力之外,还有两人认识这一层原因,那就变了味道。
裴云辞轻笑:“宁愿要沈家的,也不要我的。”
想想平日里裴氏的投资,衆人都是追着抢着要,策划书能写上几十个版本。呆子倒好,送到人的眼前,还能拒绝。
方序生怕人误会,道:“没有。”
这两个字太简单,她又补充了一句。
後面的这句话声音太小,裴云辞没听清楚,稍稍靠近些:“什麽?”
对方一靠近,方序便感觉自己的腺体和信息素,比平时要活跃,她声音仍旧有些低:“我说没有。”
“我问的是後面那句话。”裴云辞不让人装傻。
方序这才道:“喜欢你,才不要你的。”
“没听清。”
迫不得已,方序只能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