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作人也没意见,告诉他们等一段时间。
走完这一遭,疲惫后知后觉找上他们,刘姐见他们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也放过他们。
几人没有带刘姐和助理,刚好坐满一辆车就回宿舍,到宿舍之后四散开来。
补觉的补觉,健身的健身,游戏的游戏。
陈坷平目不斜视,径直走向自己卧室,在宿舍里和住酒店不一样,只有他和任既白住在这边二楼。
宿舍虽然是由两间复试公寓打通做成的,但只有一楼打通,他们住的二楼却是和旁边的房间二楼隔离开的。
前两次他们一起睡在这里,一次是酒后胡来,一次是飞巴黎前一晚的对质。
按照任既白现在的势头,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
说实话对陈坷平而言,是真的有些招架不住任既白这个热情的势头。
在一年前任既白对他百依百顺,还经常依赖他的时候,他就忍不住动摇,好在后面任既白自己开始和他决裂吵架,这反而让他松了一口气,只是当时的他还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会持续整整一年。
现在他们的关系已经越界,任既白又穷追猛打,陈坷平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自己还能拒绝他吗?
陈坷平只是想再等一等,至少等到明年再来考虑这些问题。
当他锁上宿舍门后才安心了些,简单洗漱了一下,发尾被水沾湿,陈坷平擦擦脸后坐在桌前查看电脑里的曾经编的曲子。
公司有给练习生安排编曲课,这三年来他们自己的编曲也在专辑上发表过,只是不是主打而已。
陈坷平戴上耳机依次点开文件夹,里面是他这些年来没有发表的作品,但从头听到尾都不是很满意。
他看着另外一个文件夹。这是他最早的编曲作品,是还是练习生的时候和任既白一起编的。
他听着这首不算成熟的歌曲,这是他们当时你一句我一句写完后,就立刻拿起乐器简单弹奏,混着音乐认真唱了一次。
这是一首很清爽的歌,唱起来简单又朗朗上口,也没有复杂的伴奏。因为是最早的编曲,录音里他们的声音都很青涩。
陈坷平录下他们第一次唱这首歌的声音,一直存在自己的电脑里。
写完的时候两人还高兴地表示要把这首歌发到以后的专辑里,而自己却让它在电脑里躺了三年……
他重新将这首歌调了出来,坐在桌前细细修改编曲。
屋外,任既白看着陈坷平房间禁闭的房门轻哼一声,面上却扯出一抹微笑。
回国之后novalux的成员们并没有吃到飞机上畅想大餐,他们短暂休息了一天后,又得马不停蹄赶各种行程。
年尾的工作一般以来是最多的,在他们回北京后的一个月里,他们拍了杂志,录了团综和其他综艺,参加了三次晚会两次颁奖礼,跑了两次音乐节,给赵耀过了21岁的生日,并且开了八场直播。
几人随着行程天南地北在全国到处飞,连充足的睡眠对他们来说都是奢侈的。
也是因为这样,陈坷平到现在都没有去检查医院检查。
这一个月以来他身体的怪异越来越严重,总是容易头晕恶心,明明食欲不振没吃多少东西,体重却稳步增加。
陈坷平一直隐隐约约有不好的预感,但行程实在是太赶了,他们只有参加时装周回来后休息了半天。
明天他们要前往云南参与一项宣传当地非遗文化节目的录制,这项节目由央视牵头,即使对于已经人气爆表的novalux也是不可多得的资源。
陈坷平看了眼时间,现在才下午两点,完全有时间够他去医院检查。
他要去的是和公司有合作的私立医院,已经挂好了号,如果去其他的医院容易被跟踪,还会有信息泄露的风险。
出门前,他又“偶遇”到了在客厅的任既白。
任既白见他出现,看似不紧不慢地走到他面前,皱着眉说:“你今天又没吃饭,我煮了小米粥,要不要尝一尝。”
“咳咳,不用。”
陈坷平在这一个月里几乎要被这温柔攻势攻陷。
幸好他想起来抽血需要空腹,连忙拒绝。
任既白看他坐在门口边换鞋的背影,眯了眯眼,也跟了上去。
“下午已经没行程了,为什么还要出门?”
“公司开会,很快回来。”
说完后,陈坷平也知道自己找的借口拙劣,便没再多说直接推门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不想告诉任既白自己是去医院检查,可能是怕他跟上来?
任既白看着关上的房门抿抿薄唇,拿出手机给刘姐打去电话。
得到对方否定的回复后,任既白的脸色阴沉下来,他打开手机里位于角落的软件,看着定位一直往另一个地方跳动,显然是和公司有合作的医院。
任既白的目光定定地盯着那个小点越来越靠近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