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柱电子香是她选择的,它很好,它永恒,可裴星不是香,她会因裴星的恒在而安心,却又因可能的消逝而陷入另一种恐慌,这种安心与恐慌交织的刺痛感,对她而言,就是全部了。
如果这不是喜欢,那什么才是?
难道要更痛一些,或者更甜一些,才有资格冠上那个名字吗?
莫临川的肩膀微微一动,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就着依偎的姿势,蓦地翻过身,手臂撑在裴星身侧的床铺上,形成了一个不由分说的笼罩姿态。
阴影落下,她垂着眼,目光灼灼地锁住裴星慌乱的眼睛,呼吸近在咫尺,仿佛只要靠得足够近,肌肤相贴,水乳交融,那种让她痛苦又安心的灼热感就能切实地传递给裴星。
被她按在心口的手是握着拳的,她能从裴星反反复复强调的十七岁里感到她的抵抗,就算她铆足了劲引诱裴星,她也一定是不会主动碰她的。
真不公平,她都不在意裴星不是人了,裴星还在纠结她是未成年。
她的目光落在裴星的嘴唇上,那里之前被她咬破的细小伤口,已经愈合得不见踪迹。
“可我想吻你。”
她低下头,吻住了裴星。
动作有些生涩,带着点笨拙。
裴星后背陷进柔软的床垫,无处可退,属于人类的温热气息扑面而来,带着少女干净的淡香,她下意识抬起手,虚虚地抵在莫临川的肩头。
怎么又变成这样了?
莫临川的嘴唇很软,少女鲜活的热度贴着她,笨拙却固执地探索着,而裴星无比清晰地感知到,随着她主动且毫无保留的亲近,远比平日她偷偷贴近时澎湃得多的灵力,在她身体里汩涌而出。
随着任务完成的提醒,灵力热烈地、毫无阻滞地灌注进她身体的每一处,一种类似饱足,甚至带着轻微晕眩感的充盈,瞬间席卷了她,她僵硬的身体一点点软了下来。
原本意图推开的手,不知何时已失去了力气,指尖微微蜷缩,最终只是轻轻搭莫临川的肩头。
她的心理防线在莫临川如此直接的亲近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她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或者说,她低估了这具身体对于被源主动充盈的本能渴望。
莫临川稍稍退开,拿鼻尖亲昵地蹭她,裴星没有再拒绝,她备受鼓舞,但裴星不配合,她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她捧住裴星的脸,拇指摩挲她的嘴唇,“张嘴……”
短暂而激烈的内心僵持后,那最后一点抵抗的意志也软化下来,裴星无奈地叹息,放弃了徒劳的坚持。
然后,她微微偏过头,以一种更顺从也更便于承受的姿态,默许了这个吻的加深。
莫临川的动作变得急促,又渐渐慢下来,裴星能清晰地感到她温热的呼吸,柔软的舌尖生涩地探进来,舔舔上颚,贴贴舌头,拘谨又兴奋地探索新地盘。
裴星不用换气,莫临川一口气把自己憋了个好歹,气喘吁吁放开裴星,趴倒在她身上,蹭蹭她的下颌,吻接着落在她的脖侧。
裴星收紧手臂箍紧了莫临川制止了她的动作,犹豫着开口“还不行……”
莫临川不太想理她,裴星平时也没有这么优柔寡断啊?她张嘴叼住贴着嘴唇的耳后皮肤,用了点力气嘬吸,裴星顿时噤声了。
莫临川满意地放开去看,咦?没有痕迹?她不信了,动了动身欲往下,没想到裴星捞着她直接将她提了起来。
四目相对,莫临川看着裴星欲言又止的眼睛,心里冒出的无奈一点也不比她少,问道“那要什么时候才行?”
裴星撇开眼,似乎在认真考虑。
“难道真要等到我二十五岁去?”
裴星不答,但神情显然是认可的,不是吧?莫临川瞪大了眼睛,裴星还真这么想?
“为什么是二十五岁?你生前是停在二十五岁吗?”莫临川舔了舔嘴唇。
裴星见有的商量,她立刻翻出更坚实的理论依据,人类社会的、科学的、不容置疑的那种。
“人类的大脑前额叶,要到二十五岁才育完全,负责理性判断和长远规划,现在你觉得重要的,以后想法可能会完全不同……”
莫临川沉默了两秒,“你是在说我脑残?”
裴星“……”
青春期的小孩她还是无法理喻……
莫临川没再继续那个话题,她忽然靠过来,依偎在裴星怀里,额头抵着她的脖颈蹭了蹭,声音闷闷的,带着点鼻音。
“二十五岁……太远了,我没有多少个八年。”
一瞬间裴星筑起的所有防线都塌陷了一角,她抬起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落在莫临川的后脑,揉了揉。
“那……”她听见自己说,声音软了下来,还是妥协,“等你到成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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