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还残留着刚才的旖旎气息,她低头看着自己,睡裙的肩带滑落到臂弯,雪白的肉团一览无余,还残留着他唇齿的温度和湿痕。
浴室里传来水声,不是淋浴,是洗手台的水龙头被拧开。
舒瑶竖起耳朵,听到隐约压抑的喘息。舒岑的声音很低,几乎要被水声盖过。
她蜷起身体,把脸埋进枕头。真丝面料冰凉地贴着她烫的脸颊。
被对方手指探索过的腿心还在微微抽搐,湿润的感觉没有消散,反而因为刚才的高潮更加湿滑黏腻。
舒瑶知道他在做什么。
浴室里,舒岑撑在洗手台边缘,胸口起伏得厉害。
浴盆里有她的换下的衣物,他随手拎起那条被她用外衣裹在盆底的淡粉色内裤,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的体温。
酥麻的快意顺着脊椎爬上来,只是握在手里,就让他有了想射的冲动。
一闭眼,脑海里全是舒瑶光着身子被他压在身下,杏眼含水,用黏糊糊的哭腔娇声喊他哥哥的模样。
他快被她媚死了。
这一,他并没有打算持久,而是选择了战决。
浴室门打开时带出一股湿热的水汽。舒岑走出来,头又湿了一次,几缕黑贴在额前,水珠顺着下颌线滚落。
他换上了灰色的棉质长裤,上身依旧赤裸,皮肤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潮湿的光泽。
“还没睡?”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走到床边,拿起空调遥控器把温度调低了两度。
舒瑶从枕头里抬起脸,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他“…解决好了?”
这话问得直白,舒岑动作一顿,侧头看她,嘴角勾起“怎么,还想观摩学习?可惜晚了,教学演示已经结束。”
“变态。”舒瑶抓起枕头扔他,被他轻易接住。
舒岑把枕头放回床上,在她身边坐下。床垫下陷,两人的身体自然而然地靠近。
他没有碰她,只是并排坐着,看向窗外深蓝色的夜空。
“明天几点看日出?”他问。
“五点半要出门。”舒瑶小声说,“老板娘说走过去要二十分钟,日出大概在五点五十左右。”
“那你现在该睡了。”舒岑看了眼手机,“已经快一点了。”
“我睡不着。”
“数羊。”
“数过了,数到第三百只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你刚才的样子。”
舒岑低笑,转过头看她。
暖黄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让他的轮廓显得更温柔了些。
“我什么样子?欲求不满的样子?”
“舒岑!”她羞恼地瞪他。
“叫哥哥。”他纠正,伸手揉了揉她乱糟糟的长,“没大没小的。”
“你也没个哥哥样。”舒瑶嘀咕,却忍不住往他手心蹭了蹭。他的手掌温热,带着浴室里香皂的干净气息。
安静了几秒,舒瑶轻声问“你刚才…为什么停下?”
问出口的瞬间她就后悔了。这问题太过危险。
舒岑没有立刻回答。
他收回手,双臂撑在身后,仰头看着天花板。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锁骨线条清晰深刻。
“怕你后悔。”他终于说,声音很轻,“也怕我后悔。”
“我说了不会——”
“你现在不会。”他打断她,转过头,目光锐利得像要看进她灵魂深处。
“那明天呢?下个月呢?明年呢?舒瑶,我们不是在玩过家家。做了就没有回头路了。”
“我是你哥,亲哥。”
“先越界的是我,可你是我的妹妹,最亲的妹妹,就连爸妈,我们也只拥有他们各自一半的血脉。可是我和你确是完美复刻彼此血脉、基因的人。也正因如此,当我察觉到自己对你的感情以后,我的心就不再是我自己的了,我可以接受伦理道德的谴责,可我不想你和我一样。”
“伦理也好,道德也罢。”他的神色黯黯,有些自嘲,“瑶瑶,我希望我和你之间只有一个人错就够了。只要我们不迈出那一步,在那之前的错都是可以被原谅的,都能重新开始。”
舒岑伸手揉了揉她头顶的长,重新侧着身拥她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