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舟将礼盒放在车上,许安妮拉着他的胳膊不让他走。
“顾砚舟,你今天可以晚些回家吗?”
顾砚舟点点头。
“今天爷爷知道我不会回去的太早。”
因为周五晚上要打工,要带钱回去,不然就会被打骂。
许安妮开心地蹦了一下。
“那太好了,你陪我吧!
我今天可开心了。
好多好多年以来,第一次这么开心,你陪我逛逛吧。
反正明天周末,咱们也不用早起。”
开心?
又是开心?
上一次是订婚,这一次是因为珠宝公司吗?
顾砚舟眼前又浮现出面馆老板苦口婆心的样子。
“砚舟啊,那样的女孩子,叔劝你,你连一根儿头丝儿都别想。”
低下头,笑盈盈的安妮小公主正撒娇地晃着他的胳膊。
“去不去嘛。”
顾砚舟眸色幽暗,点了点头。
“就知道你是个赔钱货!”
陈家破旧的屋子里响起噼里啪啦的巴掌声,以及陈柔的尖叫声。
“说什么借你两百,回来两万,这就是读书的好处。
两万呢?
两万让你个小贱货吃了吗!”
“砰!”
陈柔的头被撞到了墙上,扎着的马尾辫,一下子松散了下来。
灰暗的煤油灯下,看起来像一个失魂落魄的女鬼。
剧烈的疼痛让她开始眩晕。
好疼!
许安妮从天台酒吧跳下,撞到地面的时候也是这么疼吗?
“妈轻着点儿,别给她打坏了。
等她拿完助学金,也年满十八了。
还得给老赵家那个瘸子送过去当媳妇儿呢。
打坏了,人家不给彩礼咋办?”
陈伟!
怎么又听到了他的声音?
他们这些畜生,不是全都死光了吗?
陈柔微微睁开眼,露出惊恐的表情。
“爸、妈、大哥,你们……你们不是都死了吗?”
陈柔的爸爸陈大强一个巴掌呼了过来。
“你个赔钱货,老子把你养到这么大,供你吃供你喝,你踏么咒老子死!
老子当初就应该把你扔到井里淹死,省得浪费粮食!”
痛感一阵一阵向陈柔的脸上、身上传递。
她错愕地看向眼前的一切。
贫民窟的房子,已死去多年的所谓家人,熟悉的残破的家具摆设,还有自己那个霉的、烂了一块角的书桌。
我重生了,回到了十八岁的那一年?
陈柔悲喜交加。
喜的是,如果没有被人从天台酒吧推下摔死,自己作为上一辈子的胜利者,会一直笑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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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一辈子重生,更加可以把控全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