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到了开学的日子,云清告别父母,大包小包的上了车,都是沈母给带的吃的,还给他买了卧铺票。
眼眶微红的沈母在站台上看着列车缓缓开走,吸了吸鼻子,儿子走了,这心里顿时空落落的。
“儿子是去上学,四个月后就回来了,你哭啥?”沈父想安慰一句媳妇,可惜正好撞在枪口上。
“你说我哭啥?儿子走了你就不心疼?那么远的路,要坐一天一夜,指不定受多少罪呢。”沈母心里的郁闷泄到了沈父身上,把他都给整懵了。
“不是买的卧铺吗?躺着睡觉不就行了?也不用他坐着啊?再说,他都大三了,每次开学你都哭一鼻子,要不要这么矫情?”
沈父不理解,两年了,每次儿子开学都哭,有啥可哭的呢?又不是姑娘,一个大小伙子怕啥呢?
“好,我矫情是吧?对,我矫情,今天我不想做饭。”沈母说着往站外走去。
“那我做呗,你想吃啥?”沈父立刻跟上。
“啥也不想吃,气都气饱了。”沈母头也不回的说道。
“谁气你了?”沈父不明所以的问道。
气的沈母恨不得给他两下子,真是个木头,这也就是在外面,给他留个面子,你等回去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沈父看媳妇不说话,还在追问,“你到底咋了?看看你这脾气,是不是到更年期了?”
“你说啥?我才,你说我更年期了?”沈母双眼冒火的看着沈父。
此时,经验告诉沈父,别吱声,说多错多,沉默是金就对了。
“又是这死出,一到关键时刻,你就跟我玩这套,徐庶进曹营,一言不,是不?行,你给我等着。”
沈母说完又大步流星的走了,沈父跟在后面,想了半天,也没明白自己又怎么招惹这个暴龙了,只能默默的跟上。
至于说沈父又签了多少不平等条约,云清并不知道,此刻,他正跟火车上的大叔大姨们聊的热火朝天,好不热闹,这样的路途一点都不寂寞。
聊了一天,睡了一夜,列车缓缓驶进终点站沪市。
跟旅友们愉快告别,坐上公交车去了学校。
宿舍里只有张强在,老二和老三还没来。
“老四,你回来了,太好了,我还以为今天就我一个回来呢。”张强看着云清很开心,露出一嘴大白牙。
“你咋变这么黑?挖煤去了?”云清看着明显黑了好几个色号的张强,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
“唉,别提了,回家一个多月,就没闲着,收早稻,收玉米,天天在田里忙活,哪有清闲的时候,还要灌溉,可不就黑成了这样。”张强摊摊手说道。
云清知道农民辛苦,叹了口气,同情的拍拍他肩膀,把带的北方特产递给他。
“哎呦,谢了,我也给你带了好吃的。”张强说着打开柜子,拿出他带的吃食,摆在桌子上,边吃边聊。
老二是下午到的,老三是晚上到的,宿舍的人便齐了。
正式开学前,云清还要添置一些生活用品,给电脑升升级,用过g网的人,再回到g时代,总是各种不适应,便独自一人去了市中心。
从电脑城出来,又在老街吃了碗面,沪市的消费高,同样一碗面,比沈市的两倍还高,味道还不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