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养柳沐雨是李晓峰觉得自己做的最大的一件好事。
那段时间,李晓峰迷上了在一日女友租赁平台上闲逛。
他不缺钱,也不缺女人,只是想听听那些出租自己时间的女孩们和别的男人之间的经历——那种带着荒诞、禁忌意味的故事,总能让他体内某种扭曲的欲望得到满足。
可现实总是令人失望。
大部分一日女友提供的服务素得要命,无非就是拍几张照片朋友圈,接几通电话做做样子,几条暧昧的微信消息,连牵手都明令禁止。
哪有什么刺激的故事可听。
直到那个初夏的午后,他在平台上看到了柳沐雨的资料。
照片上的女孩穿着一件浅蓝色的碎花连衣裙,笑容腼腆又纯真,眼神里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空洞感。
他随手约了她,地点选在城西的森林公园。
见面那天是周六,阳光明媚得有些刺眼。下午两点,李晓峰靠在公园门口的长椅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滑动着手机屏幕。不远处传来”嗒嗒嗒”的脚步声,他抬起头,看到柳沐雨小跑着过来,额头上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的无袖雪纺上衣,搭配一条及膝的碎花裙,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盈地摆动。她的脸颊因为跑步泛起了淡淡的粉红,嘴角挂着歉疚的笑容。
“对、对不起……我来晚了……”她气喘吁吁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慌张,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裙角。
李晓峰摆了摆手,站起身。”没事,我们进去吧。”
检票口排起了长队,周末来游玩的人不少。
他们站在队伍中,柳沐雨安静地站在李晓峰身前,偶尔转过头来对他露出腼腆的笑容。
队伍缓慢地向前移动着,空气中飘散着爆米花和烤肠的香味,夹杂着孩子们的嬉笑声。
就在距离检票口还有三四个人的时候,李晓峰注意到站在柳沐雨身后的男人——一个穿着灰色短袖T恤、戴着鸭舌帽的中年男子,身材瘦削,眼神飘忽不定。那人的右手插在裤兜里,动作有些异常。李晓峰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看到那只手在裤兜里有规律地”悉悉索索”地动着,而男人的呼吸变得粗重,眼睛死死盯着柳沐雨裙摆下方若隐若现的腿部曲线。
队伍又向前移动了一步,那个男人猛地身体一颤,喉咙里出一声极其压抑的“嗯……”李晓峰清楚地看到,有些粘稠的液体从那人裤兜底部渗了出来,“啪嗒、啪嗒”几滴落在地上,还有几滴溅射到了柳沐雨裙子的后摆上,在白色的碎花布料上晕开了几朵暗色的水渍。
柳沐雨却浑然不觉,她依然笑盈盈地往前走,甚至还轻快地哼起了不成调的歌。
李晓峰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一种难以名状的刺激感和兴奋感涌上心头。
这个女孩……居然真的毫无察觉?
检票后,他们走进公园。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蝉鸣声此起彼伏。
李晓峰故意落后半步,盯着柳沐雨裙子后面那几处明显的污渍,心里翻涌着某种黑暗的愉悦。
他们在湖边的长椅上坐下,微风吹过,湖面泛起细碎的波光。
“沐雨,你……知道刚才生什么了吗?”他试探性地问。
柳沐雨歪着头,眼神里满是困惑。
“刚才?没有啊……生什么了吗?”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一种孩子般的天真。
李晓峰指了指她的裙子。”你的裙子,脏了。”
柳沐雨低头看了看,伸手摸了摸那几处污渍,有些粘粘的。她皱起眉头,一脸茫然。
“诶?什么时候弄脏的呀……是不是刚才挤公交的时候蹭到什么了……”她说着,从包里掏出纸巾,笨拙地擦拭着,但那种粘稠的液体已经渗进了布料纤维,越擦越糊成一片。
李晓峰看着她那副单纯无知的模样,心里确定了——这个女孩,确实有些不一样。
接下来的聊天中,柳沐雨断断续续地说起了自己的过去。她的眼神望向远处的湖面,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我七岁那年,爸爸妈妈离婚了。妈妈每天都在哭,她总是坐在窗边,看着外面呆,有时候一坐就是一整天。我跟她说话,她也听不见……”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裙角,“那年冬天我烧了,烧得很厉害,我跟妈妈说我难受,她只是摸了摸我的额头,说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可是我烧了好多天,烧到后来我都不记得自己怎么了……”
她顿了顿,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后来邻居现我不对劲,把我送去医院,医生说我脑子坏掉了一些……从那以后,我学什么都学不会,老师讲的课我听不懂,同学们都笑话我笨……”
李晓峰听着,表面上做出同情的表情,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
这样一个轻度智障、迟钝、对外界刺激反应迟缓的女孩……简直就是为他的癖好量身定制的完美对象。
接下来的几天,他旁敲侧击地了解到,柳沐雨高中勉强毕业后根本找不到工作,是亲戚介绍她做一日女友的——只需要陪人吃饭聊天,假装情侣拍拍照,就能赚到钱。
但她的投诉率是平台上最高的,因为大部分租用她的男人很快就会现她反应迟钝、理解能力差,觉得花钱不值,纷纷要求退款。
柳沐雨的母亲对这份工作痛心疾。有一次李晓峰送柳沐雨回家,隔着半掩的门,他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尖锐叫骂声。
“你个不要脸的贱蹄子!又出去勾搭野男人了是不是?!你还嫌我不够丢人吗?!你知不知道邻居怎么说我的?说我女儿是个破鞋!是个婊子!”那是一个女人嘶哑的嗓音,充满了歇斯底里的愤怒和绝望。
接着是“啪”的一声脆响,像是巴掌打在脸上的声音。柳沐雨压抑的哭泣声传出来,带着委屈和痛苦。
“妈妈……我……我没有……我只是陪他们吃饭聊天……”
“吃饭聊天?!你以为我傻吗?!那些男人能安什么好心?!你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烂泥!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女人的声音渐渐变成了呜咽,里面混杂着深深的自责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