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扒在男人身上,娇笑道:“你真棒,没有你,我都不知道元昊那麽值钱。”
胡子男人道:“他可是你生的,得你真传,一脸狐媚,搔首弄姿一下,把人魂儿就勾走了,这等货色,不去卖,可惜了。”
李母撅起殷桃小嘴,道:“这是赞我呢,还是骂我呢。”
“当然是赞美了,不然,我怎麽会被你迷得晕头转向。”
男人猥琐地笑着,捏起对方的脸,径直亲了下去,枯荷见状,连忙挥了挥手,把那堵墙变了回来。
“再看下去,我要自戳双目了。”枯荷回头看了一眼李元昊,道:“咱们听着就好。”
人虽看不见了,对话声还在继续。
“下个月,他要回家一趟,我又得躺床上装病,真是烦心。”
李母的语气是满满的不耐烦。
男人调戏道:“你在这不也是躺着。”
“这可不一样,我不仅要躺,还得陪笑,我一见他那可怜兮兮的脸就觉反胃,好像我欠他什麽似的,他才欠我的呢,要不是生了这拖油瓶,以我的美色,找个大户人家嫁了有何难。”
“小美人,你这不还有我嘛。”
“说起来就气,小时候怎麽就饿不死他。”
“不气不气,当初你若真把他饿死了,咱们哪来吃喝玩乐的钱?”
“说得也对,他也就这点用处了。”
两人嬉笑打闹起来,造出的声响越来越暧昧,于是枯荷指尖一弹,房间又安静下来。
“唉,听都听不下去了。”枯荷回到李元昊身边坐下,笑道:“你也听够了吧?”
李元昊神情呆滞,手在发抖。
“我娘。。。她没生病?”
枯荷耸了耸肩:“反正,看着是挺精神的。”
李元昊望着枯荷,嘴角抽动道:“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
“报复?”枯荷露出无辜的眼神,反问道:“难道你不想知道真相?”
“罢了。。。”李元昊冷笑,“既然姐姐喜欢看戏,我便让你看个够。”
他站起身,径直走出了房间,不一会儿,廊道便传来了门被踹开的声音,枯荷勾起嘴角,挥袖将透明的墙面变了回来。
胡子男人此时已滚到塌下,正在慌忙地提裤子,李母香肩半露,扯着衣物捂在胸前,尖声道:“你怎麽在这里?!”
“你把我当什麽?”
李元昊狰狞地看着母亲,眼里都是血丝。
“什麽把你当什麽?”李母伸手指着门外,喊道:“给我滚出去!”
“为了讨好你,我什麽事都做了,为什麽还不够!为什麽你还是不喜欢我?”
“你有病吧?”李母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胆子肥了?敢跟我吼?”
“我有病?”李元昊看了一眼胡子男人,又道:“那你呢,你有病麽?你到底装了多久的病?把我卖到姣人馆那一年,也是装的吗?!”
李母一时哑然,沉默片刻,她瞥了一眼地上的男人,喊道:“是他!是他出的主意,若不是他在金玉堂药铺做帮佣,谁会知道你个赔钱货也能拿去卖钱!”
“闭嘴吧你!”胡子男提起裤子就翻脸,道:“若不是你带着个娃,还贴着我不放,我用给你想法子除掉这拖油瓶吗?!”
“你说什麽?”李母扑下床榻,一脚踹了过去,“就你这穷酸样,我需要贴你?”
“呸!”胡子男也不示弱,一把将李母推到地上,喝道:“不要脸的贱货,再回头找你,老子就是狗!”
说完,他揽着还未穿整齐的衣物,骂骂咧咧地离开了房间,隔壁的枯荷兴致勃勃地看戏,拍掌连叫精彩。
屋里沉寂了下来,半晌,李元昊走到女子身边,温柔地将对方扶到了床上,他蹲下身子,擡头凝视着自己的母亲,轻声道:“你为何要骗我?”
“骗你怎麽了?你的命是我给的,你赚的钱,就该全部还我!”
李母一连扇过去几个巴掌,李元昊躲都没躲。
“母亲。。。以前你病倒在床,看我的时候特别温柔,还会对我笑。。。你。。。对我笑一下可好?”
李母听言,起脚踹上李元昊胸膛,满脸嫌弃道:“我一看你就恶心,还要对你笑?”
最开始的时候,李母的确得了大病,她无所依靠,卧床不起,又害怕李元昊会弃她不顾,才开始笑脸相迎。再後来,她因病结识了胡子男,身子好转之後,便想方设法地要摆脱李元昊,才有了後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