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你别想往我头上口屎盆子!我什麽时候说要卖你了!信不信我告你诽谤!”
雨绵绵怯怯的去看江月白的脸色,“相公,你真的不卖我?”
江月白没心情给她扯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快说你叫什麽名字!”
雨绵绵不敢犹豫,又把之前的说词重复了一遍。
“我叫雨绵绵,是相公起的,说我们相识在细雨绵绵那天。”
江月白赶紧又拿起卖身契看了起来,上面是有雨什麽。
“这两个字怎麽读?”
雨绵绵跟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小心翼翼的答道,“这是我爹。”
江月白瞬间失了耐心,“谁问你是不是你爹!我问你这两个字怎麽读!”
“沛荣,雨沛荣!”
“不是你啊,这我就放…”
江月白话到一半才反应过来,“既然这是你爹,那这上面的他女儿雨丫丫是谁?”
雨绵绵再顾不得什麽卖身契,眼泪又开始一滴一滴往下落。
“相公,你真不认识我了吗?我就是丫丫呀,那天下着雨,你从我爹手中买下的我,你真不记得了?”
江月白一怔,瞬间又惊喜起来,“你说这卖身契是你卖给我,不是我卖给…”
“咳咳,没事了,你进来做什麽?”
雨绵绵指了指地上的木盆,“我刚才烧了点儿热水,先帮相公泡泡脚暖暖身子。”
江月白是感觉冷,可也抵不过心里的高兴,这麽说来她还是富二代,江家也不会破産,她以後生活照样过的很滋润。
“行了,水放这里,你出去。”
雨绵绵犹豫不决,最後还是伸出手臂开始脱她的靴子。
“相公,我是你买回来了,理应我伺候你。”
江月白不太习惯,她以前再混账也没到让别人跪着给她洗脚的地步。
“我自己来,你该干嘛干嘛去。”
雨绵绵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流个不停,“相公,你别嫌弃我,就让我伺候你吧。”
江月白不想看到女人哭,把卖身契往床上一丢,“算了算了,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
雨绵绵小心的脱着鞋袜,又谨慎的用手试了一下水温,这才把江月白的双脚轻轻的放在水盆里。
“相公,水烫吗?”
江月白直直的盯着她,这平白无故多了一个女人,就是长得不咋地,难道这就是那几个狐朋狗友给她的惊喜?那眼光也太差劲了。
“她们给你多少钱?竟然能让你这麽卑微没有尊严。”
雨绵绵听不懂前面的话,可後半句听的是异常心酸。
“这就是命,我生来就不值钱,若不是相公买下我,此刻我应该生不如死。”
江月白没体会过穷苦人的生活,也想象不到是怎样的家境才会让一个父亲卖掉了自己的女儿。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女的,以後别再叫相公了,她们不在,你就别演了,还有也不许叫我主人,我不喜欢Cosplay。”
雨绵绵在她挺身而出救自己的时候就已经决心不会再叫她主人,哪怕不让叫相公。
“你就是我相公,也只能是相公,若不然,相公连这个家都要没了。”
江月白连忙追问,“什麽意思?难道这是你的任务?不照做就要把家收回?”
现在暂时出不去,也就这一个遮风落脚的地方,要是真没了这个家,那还不是分分钟冻死。
雨绵绵连脚都顾不得洗,“相公,你莫不是真被烧坏了脑子?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